支娇娇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就什么也没发生了,你不是摸人家大腿了。”江贺衍猛然转头看着支娇娇,江贺衍这人讲究的很,来这儿没带厚衣服可是却专门带了一套睡衣,睡衣宽松松的支娇娇指了指如今被撩到腿弯处的裤脚,“你……不冷啊。”艹,江贺衍暗骂一声,他说怎么冷飕飕的这感觉甩都甩不掉,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起初还以为是被摸了恶心的,原来是冻出来的。懒三儿可怜巴巴的看着支娇娇,“摸了又咋。”“他们说你是流氓罪要把你送去警察局是不是。”懒三儿连忙点头,他心里慌得不行,生怕真的被送去枪毙了,“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流氓。”支娇娇善解人意般的点点头,“我看也是,这怎么能是流氓罪呢。”懒三儿露出了感激的笑脸,“谢谢你,你可真是个好人。”支娇娇笑了笑,慢悠悠说道,“你这分明是要——杀——人——嘛。”懒三儿莫名打了个冷颤,他的上下牙直打颤,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什么意思?”支娇娇一摊手,“字面意思啊,这不是很明显。刘庆阳死了,你姐姐朱丫这个当妈的不服气,故意唆使兰翠花来为难江贺衍。你身为刘庆阳的小舅舅处心积虑的调查到江贺衍今天住在我家,你故意打着要对我耍流氓的借口,其实是要杀死江贺衍替你外甥报仇。”“好一出大戏啊,我怀疑你和兰翠花朱丫早就商量好了。你们对于刘庆阳出事耿耿于怀,不惜费劲心思除掉江贺衍来报仇,你们这是有预谋性质恶劣的犯罪,我要去揭发你们,让法律治你们的罪。”支娇娇上下嘴皮子一动一口大黑锅就砸了下来,砸的懒三儿眼冒金星,他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时没忍住想来偷香,结果香没偷成自己还成了杀人犯。懒三儿吓得直摇头,地上晕开一滩水迹,一股子尿骚味儿弥漫开了。支娇娇后退一步,懒三儿脸色灰败像是真的被吓惨了。“我真的不是,我没有。”支娇娇话锋陡然一转,“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懒三儿猛地瞪大了眼睛,“我……我知道兰翠花撺掇我姐姐,让她咬死了没签过什么责任书,让她咬死了庆阳是替罪羊。她们就是想要钱,我……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不要钱,我给你们做卧底,我给你们做内应还不行嘛。”支娇娇捏着下巴假意沉思,懒三儿眼巴巴的看着她,寄全部希望在她身上。最后支娇娇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行吧,那就信你一次。”懒三儿松了一口气猛然瘫倒。支娇娇心想鱼上钩了。我办事你放心懒三儿猝然经受一惊一吓只觉得在这寒冬腊月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被松开绳子后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前后屋的距离,懒三儿愣是觉得那么漫长,怎么也跑不到姐姐家门口。朱丫自打儿子死后就没睡好觉。院子里一响她就醒了,懒三儿做贼心虚刚一插上门就看见一个干巴巴的披散着头发的女鬼,他吓得尖叫。朱丫毫无生气,眼皮子也没抬,跟个死人一样,“你叫啥,庆阳还活着的时候就是被你带坏了。抽烟喝酒,现在为啥你活着,我们家庆阳死了。”大半夜的,懒三儿硬是被吓出来一身冷汗。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两个姐姐没出嫁的时候都是在家伺候他的,即使出嫁了有什么好东西也是带回娘家给他。如今懒三儿在支家被那么一吓,现在回来把气全撒在姐姐身上。他一把推倒了朱丫,朱丫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懒三儿硌得手疼,他手上被支家院墙的碎片划伤了现在还流血呢。朱丫被推倒在地,一下子倒在大雪里,瘦瘦小小一团窝在那里看着可怜巴巴,她仿佛没有任何知觉,动也不动。懒三儿啐了一口,“他奶奶的,我看你个婆娘是疯了。你儿子死了是你活该,你没服气,你居然敢怪老子。亏老子还好心陪你。”朱家老两口今年年初相继去世了,朱大宝没个正经工作也不会种地,打那时候就住在刘庆阳家里了。偏生那个混不吝的外甥打跑了媳妇,倒是和这个舅舅臭味相投,允许他住在家里还时不时约着一起去喝酒。矿场出事儿那天就是朱大宝约的刘庆阳,他说上午喝一杯赛过活神仙,喝一杯再下矿正好。可是当天他临时被狐朋狗友叫走了,刘庆阳就只能拉着来打牙祭的青河崖兄弟俩喝酒。朱丫自打儿子死了以后就浑浑噩噩的,刘庆阳活着的时候就没攒下什么钱。打跑了媳妇,后来还迷上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