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强撑着,但不知这人下了多少药,身体开始丧失知觉:“顾长汀,你大爷的,给我等着。”
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秒钟,他只是想着:他居然栽到顾长汀手里了,以及,没亲眼看到秦浔带颈环的样子有些可惜。
“我大爷?你见过的,你明明最不喜欢他了。”顾长汀将人横抱着,说:“等阿衡醒来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有服务生奇怪地看过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男朋友他和我闹脾气一夜没睡,现在居然这样就睡着了,真让人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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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丝连成细线,在灯下如蛛网一般,Travis有些累了,它年纪太大了,在狗中已经是长寿老人的级别,它趴在主人的腿边,开始打起呼噜。
秦浔闭起眼,这种静谧让人放松,但心底对于即将要发生之事的期待实在让人静不下心来。
几道嘈杂混乱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晋随先生,我们先生真的不在家,您这样直接闯进来不太好吧。”管家说。
晋随张扬的金发下眼睛清亮:“谁说我是来找他的,我来拜访伯父伯母不行吗?”
“夫人他们最近出差,不在家。”管家说。
晋随顿了下,忽而想到什么笑道:“我想起前段时间我的东西忘在秦浔那里了,我来找找。”
“您可以告诉我,先生房间有什么,我更熟悉些。”管家再次阻拦。
晋随耸了下肩,连连发问:“你说你家先生不在家,那他去哪了?这种雨天,秦浔的性格可不会出门,难不成他谈了恋爱,出门约会了?”
管家还想阻止他握上门把手的手,就听门内秦浔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吧。”
说出这话的秦浔脖子上带着项圈,腕上手铐也依旧戴的紧实,他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好像这就是他平日里的装扮,不必去躲什么人。
门外晋随朝管家扬唇:“我就说吧,这种天气他不会出门的。”
他开门进屋,作为秦浔的半个发小,他来秦家的次数不多,但依旧要说一句,秦浔的房间程设实在无聊,除去书,连装点房间的摆件都没有。
“你整日闷在家里不会觉得无趣吗?”晋随说着突然止住了声。
紧皱的眉头像是见了鬼,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这是……”
“不会无趣,我在等人。”秦浔睁开眼,Travis也被吵醒,警惕地冲晋随叫。
晋随怕狗,尤其是秦家的这一条,幼时这条狗凶猛的样子给他留下来阴影,以至于即便Travis被训练好,他也依旧胆颤,他坐上与秦浔斜角方向最远处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