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平时睡眠不算好,今天喝了酒,头昏脑胀的,又干了一些荒唐事,正是又累又困的档口,被人抱着进屋居然都没醒。
严岸阔帮边迹脱掉外衣外裤,正要将他抱到床上,人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说:“还没洗澡,不能上床的。”
严岸阔哑然失笑,这也太可爱了,都困成这样了还有爱干净的条件反射,“你有力气洗吗?”
边迹举手说:“有。”
严岸阔问:“要不要帮你?”
边迹闭着眼睛说:“不要。”
严岸阔只好轻柔地替他又退下一层遮挡,试好水温后,将人放进浴缸里就离开。
边迹的身体比脸色更白,被水汽一蒸就泛红,胳膊上还有几道鲜红的长痕。
严岸阔的指腹划过那些印记,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劲道却还是很温柔,生怕弄碎一件白瓷宝器似的。
边迹像小孩子那样在水里扑腾几下,等皮肤泡软后,开心地喊:“好啦。”
“醉鬼……”严岸阔无奈地吐槽,从柜子里拿出全新的浴巾,披在边迹肩膀上,“能自己出来?”
边迹的大脑处理器宕机,为了显示自己很能耐,没有回答就哗地站起来,却忘了严岸阔只给他遮挡了一半。
严岸阔头疼:“……你等下。”
边迹迟滞地发出疑问:“嗯?”
严岸阔拿来新的袍子,替他系紧,还不忘损道:“至少要穿成这样再来见我。”
边迹迟钝地笑:“为什么?”
严岸阔煞有介事地回答:“为你的身体着想。”
边迹现在的大脑并不能处理这句话意思,只知道答“哦”,然后兀自往卧室走。
严岸阔家里的布局跟边迹住的公寓大相径庭,所以第一次边迹直接进错房间,严岸阔无奈地将人拉回来,“卧室在这边。”
边迹顿了顿,问:“奇怪,我家卧室不在这边。”
严岸阔哭笑不得:“因为你现在在我家。”
边迹没听见这句话,径直走向房间,咚地一声扑倒被子子上。
一通折腾下来,严岸阔自己也困得不行,安顿好边迹后便迅速在他身边躺下。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共枕,却是边迹第一次在严岸阔家里留宿。
出于某些原因,边迹对“家”的理解与常人不同,不会轻易涉足别人的私域。如果不是今天醉酒加上极困,他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踏进这个门。
而严岸阔则像一头想要圈地的狼,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都想掌握足够的主动权。共享私人领域于他而言,就像分享社交圈一样,是亲密关系更近一步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