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能看到攒动的人头,好奇道:“刚开年就考试吗?”
“我们学院是这样的。”严岸阔自嘲道,“不分什么考试周,也没有划重点一说。只要任课老师想,每天都可以有小考。”
于是边迹开始回忆自己上大学那会,发现能记得的并不多。他刚上大学就跑出去租房,只为了能有独立的居住空间。
唐平夏给过他很多钱,但他只收取了其中生活费的部分,租金很高,于是他的很多时间都用来兼职家教或者实习。因此,大学于他而言只留下两个意象——夏天的冰西瓜和小单间里嗡嗡作响的电风扇。
严岸阔的母校显然有趣很多,学业也辛苦很多。
说话间,那些学生们考完出来了,互相讨论着案例题的适用法条与多选题的答案。
边迹和严岸阔自觉退到一边,小声问:“我们也走吧?”
严岸阔说“好”,正要转身,忽听背后响熟悉的声音。
“岸阔?”来人迈下台阶,两步并作一步上前,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
严岸阔脚步顿住,回头时调整好天衣无缝的表情,点头道:“随便转转。”
对方对这个答案没有发表看法,但看表情也知道并不相信。他回头高声喊了句“林老师快来”,看到边迹后,指着问:“诶,这位是?”
以边迹的性子,本不会在这种场合默不作声让自己尴尬,但他本能地觉得,对方与严岸阔不是那种普通的客户关系,于是识相地没有讲话。
被称作林老师的人也慢慢走过来,胳膊下夹着一沓文件袋,封皮上写着“试卷”。
严岸阔如常地跟边迹解释:“文鸿宇,我师兄。他在校内当讲师,也接一些刑事案件。”
随后他转向对面另一侧戴眼镜的人,顿了一秒。
对方没等他介绍,自行站出来,朝边迹点了下头说:“林宇,幸会。”
【??作者有话说】
修罗场这不就来了!
是前任
边迹注意到,这个名叫林宇的人并没有介绍后缀。他看了严岸阔一眼,没有多问,笑着上前跟二位老师打招呼。
严岸阔跟文鸿宇介绍完,指着身边人说,“这位是边迹,我朋友。”
“朋友”本人笑着伸出手,下意识开始维系一些社交礼节。林宇打量着他,犹豫半晌,也跟他握了握手。
“幸会!”边迹客套完不忘开个玩笑活跃气氛,“你们这两天见过的律师,可比我前三十年见过的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