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独自走进卧室,将花摆在茶几上,调整好光线角度,拍照发给边迹。
严岸阔:[谢谢,红色很喜庆。新春快乐。]边迹:[这么快就收到啦?还是国内物流快。]严岸阔:[你怎么知道我地址的?]边迹:[我不是送过你回家吗?]严岸阔反问:[这就记住了?]边迹谦虚:[碰巧记性很好。]严岸阔打趣道:[记性这么好,怎么还会忘记喝药。]边迹被这么一提醒,猛然想起自己确实忘了喝,赶紧做起来翻出药盒,冲了杯热水,心虚地说:[没忘!]严岸阔:[不信。]边迹不得已,打开顶灯,拍了张正在吃药的照片:[真没忘,你看,我喝着呢!]因为是在酒店里,羽绒被很热,边迹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
镜头“无意”带到睡裤下清瘦的脚踝,还有若隐若现的,衬衫扣下的锁骨。
被热气熏红的腕骨也出现在照片一角,手指修长,看起来有点湿。
严岸阔将照片放大,仔细品尝过潮湿的指尖和脚踝,又缩小细看泛红的锁骨,如此循环三次后,状似淡定地说:[知道了。]边迹直到初八才回到上海,但没立刻去找严岸阔,先给关系不错的朋友拜了拜年,再找乔远问问近期案件进展。
乔远告诉他下个月才开庭,他便算了半天时间,勉强确认飞行排期错开那天。
严岸阔那边也需要走亲访友,所以两个人直到假期结束才约上。
元宵节刚过,严岸阔便开车来接边迹,穿着深灰色格纹的羊毛大衣和牛津皮鞋,在车边站着等人。
边迹从电梯出来,看到他便说:“怎么不进车里等?”
“怕你看不着我。”严岸阔拉开车门,很自然地帮他安排了副驾驶位置。
边迹坐好后,冲绕过车身进驾驶位的人笑道:“你这车……很难看不到。”
严岸阔笑了下,指着他手中精致的礼品袋,“手上拿的什么?”
“噢,在英国给你买的礼物,”边迹把袋子交到严岸阔手上,“拜个晚年,春节快乐。”
“我可是空手来的,你显得我很不懂事。”严岸阔打趣道。
边迹笑着说:“那你就请我吃顿饭吧,礼物免了。”
“可以,想去哪?”严岸阔问。
“金主爸爸定就行。”边迹刚飞完大四段,太累了,难得没有做那个靠谱的东道主,反而任性地将难题抛给严岸阔,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我想先睡会。”
严岸阔便帮他把遮光板调好位置,“好,到了叫你。”
【??作者有话说】
驳头链给我一种又沉稳精致又有点s气的感觉,而且想到是边迹让戴的就更涩了……
林宇,幸会
如果是以前,边迹会觉得让别人开车自己睡觉不礼貌,无论如何也要强撑着精神陪开车人聊天,但今天他难得放松,居然真的靠着浅眠。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灰色香根草味道,边迹觉得好闻,所以呼吸的幅度都大了一些。渐渐地周遭声音淡了,连空调的送风似乎都变得很轻。
严岸阔将车开到万航渡路一家咖啡店边,停好车,侧头看着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