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怎么都没有想到,能从云和悦的身上引出这么多东西出来。
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人与人之间,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太女姐姐可是皇帝的亲生乾元,还是第一个孩子,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皇帝做出这种事情。
让自己的亲生孩子,娶一个有孕的妻子,就是为了羞辱自己的孩子,太过分了。
她的震惊,云承继都看在眼里,没有着急说什么。
而是等到她回过神来,云承继才道:“阿淮,孤想告诉你的不是阿悦的身世,而是告诉你,皇室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内里肮脏不堪。”
话说到这里,云承继的语气有些哀伤,“孤,快要护不了阿淮了。”
这样的一句话,惹的云丞淮眼框一红。
“阿姐。”她的声音哽咽住了,“我一定会找医者治好你的。”
云承继摆摆手,“孤听说,沈家商队在寻名医?”
“阿姐,你知道了。”
她也有些惊讶,沈流年的动作还挺快,果然是雷厉风行。
云承继叹气道:“不必麻烦了,孤的病,寻常医者是治不好的。”
“为什么?阿姐你这到底是什么病?”
云丞淮不解,她拿到了太女姐姐的诊治单,也找了府医询问。
按照对方的说法,太女姐姐用的药,多是一些滋补的药,看不出来是治什么的。
而医官诊治的结果,说太女姐姐是娘胎里面带出来的病症,年纪一到就开始发作了,只能用药养着。
大概就是,平日里太女不可操劳,要好生护着,就如同护瓷娃娃一样,寻常的风寒咳嗽,放在常人身上没事,放在太女身上,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要命。
所以这么多年,太女姐姐一直在东宫养着,几乎不问政事。
医疗条件的限制,医官也说不清楚太女姐姐究竟犯的什么病。
可太女姐姐的表现也很令人无奈,她并不积极治疗,像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又像是早就放弃了。
云丞淮很不解,医者医病不医心,要是患者自己放弃不想治疗,医者也没有办法。
云承继冲她笑了笑,“不用麻烦沈流年,她初入上都城,有很多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云丞淮其实也不知道沈流年在做什么。
平日里,沈流年几乎不跟她说这些事情。
云承继柔和的看着她,很宠溺的眼神,看的她有点儿不太自在。
“你啊,今日来东宫,是沈流年让你来的?”
“不是。”她怎么会出卖沈流年,“是我有一件事想请阿姐帮忙。”
云承继盯了她一会儿,“你想去赈灾?”
“阿姐怎知?”她很惊讶,怎么太女姐姐这么了解她。
“呵呵。”云承继笑了一声,“因为孤了解你。”
“当你得知朝廷无人可用,准确的来说,没有一
心为百姓的人时,你就就会抗下责任。”
“你不喜欢麻烦,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你又不是坐视不管的人。”
云承继嘴里的她很矛盾,确实很像她。
但云丞淮自认为,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她不介意去帮助弱小,大概就是自知之明,做自己能力以内的事情。
然而赈灾,她没有做过,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好,她所依仗的,除了身份权势,还有自己对赈灾的见解,更重要的是,她相信沈流年一定不会看着她陷入坑里出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