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字胡的手即将触碰到穆念慈的那一刻~“呃——”一声短促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刚响起一半,便立即被掐灭,消散在了空气中。只见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脖颈处。这只手的力度极大,在穿过他脖子上那层层肥肉的瞬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只听“咔嚓”一声,便轻而易举地击碎了他的喉骨。八字胡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之色,他的身体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如同一条被抽去了脊梁的蛇。而在不远处的人堆中,伺候马五六的杂役也一直在装睡。他原本瞅准时机,准备起来好好巴结巴结八字胡,幻想着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处。然而,当他睁眼的瞬间,就看到了八字胡倒地的那一幕。他的神色顿时惊恐万分,正要惊叫出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护卫如同猎豹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记手刀迅猛地砍在其后颈,将其彻底击晕过去。见此情形,其他护卫也纷纷果断出手,迅速将队伍里怀有异心的杂役都给解决了。原来,这群杂役里除了李掌柜带的两人,其余都被马五六收买了,还被安排了在商队的饭食里下迷药的活计。马五六这个人也是十分鸡贼,他在行动之前,特意打听清楚了各家杂役的身份背景。他知晓李掌柜带的杂役是李家的奴婢,而且这些奴婢还有亲人在李家,不好收买,于是便没有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但其他家的杂役就没有这个顾虑了,所以马五六便用各种手段,对他们进行收买和威胁,将这些人都圈成了自己人。马五六不怕收买不了李家的杂役而成不了事。因为虽说各家杂役负责各家的事务,但商队本就混在一起结伴而行,杂役之间相互帮忙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且,他带的杂役还和李家的杂役套上了近乎,行事起来十分方便。这让他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其实,马五六的计划并非毫无可取之处,甚至可以算得上不差。只不过,一切坏就坏在他低估了穆念慈这个变数的能力,以至于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完全被人洞悉。那关键的迷药,在下锅之前就已经被调换了,使得原本应该被药倒的人,一个也没有陷入他所期望的昏迷状态。而那个破坏他计划之人,为了给他提供“方便”,让他不用那么麻烦去准备迷烟,早在两日之前就和李掌柜演了一场戏,事后开始接受李掌柜提供的饭食。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马五六就那么毫无察觉地走进去了这个明显的圈套,他没有起疑不说,甚至还在心里暗自庆幸是老天相助——穆念慈丢开手中断气了的八字胡后,握住身侧的长枪,身形一跃,眨眼间出了众人休整的棚子。在她离去后,所有按照李掌柜计划装睡的人都睁开了眼睛。众人看着前方茫茫黑夜,以及还在飘落的雪花,心里的不安一阵一阵涌现。李掌柜站起身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安排人埋伏起来,“若是有土匪过来,立即斩杀,绝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护卫们听到命令后,当即行动起来。他们按照指示分成两队,一队紧紧守在李掌柜和众商人周围,另一队则迅速隐入黑暗之中,寻偷袭的藏身之处。整个场面紧张而有序,让其他人心里多了几分安定。穆念慈凭借着进村时记下的路线在夜色中敏捷穿行,避开了可能发出声响的所有障碍物。出了村子后,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动静,知晓那应该是得到信号过来的土匪。这意味着马五六的作用已经发挥到位。想到此,穆念慈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紧接着,她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正与疤脸交谈的马五六身后。在马五六毫无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枪削掉了其脑袋。疤脸突然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下意识地循声看去。这一看,他手中的火把“啪”的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他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嘴唇微微张开,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见地上立着一颗新鲜的头颅,眼睛圆睁着,仿佛要向他诉说些什么。脑袋断口处汩汩涌出的鲜血源源不断,将雪地浸染成了鲜红一片,极其刺目,让他心肝剧烈颤抖。疤脸的脸色煞白如纸,浑身僵硬得犹如石雕,视线不敢向侧边移动分毫,仿佛身后有索命的冤魂在凝视着他。穆念慈没有因为他此刻表现出的乖顺和恐惧就心生怜悯而放过他。她将长枪一挥,顷刻间便送这疤脸去与他兄弟相聚了。好兄弟,要有难同当…穆念慈将眼睛处的布条拉到脖子上,依据视线中模糊抽象的图像,上前一步,将火把踩灭。周围瞬间陷入了漆黑一片。这时,前方的声音越来越近。穆念慈神色不变,转身隐入暗处,静静地等着土匪到来:()穿越射雕,成了穆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