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慕一路上被自己的几个马仔们用小花伞簇拥着回到了宿舍。
他面沉似水,乍然看去,还真的有几分少年教父的风采。
到了宿舍里,几个逆子给修慕开了门,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才让修慕稍微回转过来了一点儿。
“我怎么又成了教父了。”修慕叹了口气道。
他当时都看见那群西装革履的大哥们在那里憋笑了,而且还是那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憋笑。
“义父,当时那个氛围感到那儿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从义父变成了教父。”老大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
修慕陷入了沉思。
“算了算了。”修慕宽宏大量的摆了摆手道,一面示意哥儿几个把东西分一分,“分赃”之后,抓紧时间嗦粉。
于是宿舍里的这几个贵物儿就开始打开前后套间,撩开前后槽牙,吃了一个风卷残云。
其中老大吃着吃着,就觉得哪里不对。
“义父,你是不是给我的粉里多加了一个鸡腿啊?”老大想了想说。
修慕:“……”
今天在陆随的内书房里,修慕偶然间看到了自己之前送他的玫瑰花捧依旧是好好的摆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很高兴似的。
这一高兴,就给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老大的饭盒儿里,多加了一个鸡腿。
当然了,修慕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这种偷梁换柱的行为可不敢鼓励,不然明天也许他就敢私自往蛋糕里加个钻戒也未可知。
修慕:“……”
钻戒是不可能钻戒的,毕竟把老大卖了也买不起一个钻戒。
修慕一面这么想着,一面轻描淡写地说:“哦,上次不是让你多吃了几片酸笋吗?这次算是给你赔罪了。”
不明就里的老大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自己嫡长子的位份已经稳了。
——
嗦粉完毕,一天无话。
到了晚上,宿舍里依旧是在那里滋儿哇乱叫的打着游戏。
修慕跟几个逆子联机打到了半夜,一群精力充沛的大学生方才偃旗息鼓的睡下了。
原本睡眠质量还不错的修慕,今天却有点儿失眠了。
他还在想着白天自己打过的那个公子哥儿说过的话。
“熬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而且还一个不如一个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为了个野男人,连亲戚都不要了?!”
熬走的是谁,新来的是我吗?修慕翻过来掉过去的烙饼,就是睡不着觉。
旁边铺位上的二郎都睡了一个轮回了,爬起来起夜,结果发现修慕不但没睡,竟然还坐了起来,双手托腮,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默然不语。
二郎:“……”
这是中邪了?二郎心想。
“小狗,你怎么还不睡啊?”二郎悄咪咪的说,因为已经嗦到粉了的缘故,修慕的官称暂时性的又改变了。
修慕:“……”
爹狗二向性可还行?修慕心想。
“睡不着。”修慕叹了口气道。
二郎:“……”
二郎起夜回来,抱起桌子上的肥宅快乐水,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再一抬头,发现修慕还是没有睡。
“小狗,你也到了有心事的年纪了啊?”二郎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