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后的民兵们倒是相对好一点,因为他们大多是轻甲或者无甲,轻甲的步兵加上无甲的弓箭手,他们的负重比教兵要低很多,要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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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对付这一支大多数都是无甲牧民骑兵的对手,周宇也不可能把他们放上来跟着教兵一起行动。
鲜于翰只要稍微果断一点,一开始让他的家族骑兵使劲冲,毫无疑问肯定能冲破步兵阵的,就算有盾弩输出也一样能冲得下。
但鲜于翰不是那种一开始就把手里的王牌甩出去的人,一开始他也不认为自己被围住跑不掉,他一直以为自己有西面的退路。却没有想到土楼里准备了那么多拒马,在他们离开之后就搬出来堵住了去路。
草原人的头脑里哪里会考虑到平坦的大地上会“长”出这种阻碍马匹行动的“道具”呢?
按道理是不会的,没人会提前制造好那么多拒马就为了赌这么一下。可谁让他们遇到了提前预判了鲜于翰会来冕州的周宇,还一直清晰地观察着他们的动向,这才提早为了这一仗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不说拒马,就说土楼里的标枪弩数量都至少有3台。更不用说准备了大量的盾弩兵,4万8千的教兵步兵里包含了2千盾弩兵,平均一个营1200人里有50个盾弩兵。
要不是长弩和巨盾的产量限制,周宇还想将这个比例继续扩大,他的想法是最终达到一个营里有100个盾弩兵的规模。
而且可以改变制度,一个盾弩兵将会配备一个无甲的装填手,他们分开背巨盾和弩以及弹药前进,降低单兵负重,节省盾弩兵的体力,提高他们行进速度和最大机动距离。
那样的话延寿教的正面实力将会强得可怕。盾弩兵的速度跟得上普通步兵之后,又有装填手配合,当弩箭的单位时间投射量达到一个临界点,就算你全甲的骑兵来冲,照样能把你全都消灭在冲锋的路上。更别说步兵了,冲锋的半路就能把步兵全射崩了。
当然,如果要把盾弩兵为核心杀伤的体系建立起来,对于延寿教的后勤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打仗时能做到碾压,可是如果弹药跟不上的话将会很头疼。
而且如果不是列阵对打,打乱战的话,盾弩兵的优势就很难发挥出来。
就像现在,延寿教的步兵们边移动边射箭,盾弩兵就做不到,他们只能背着盾弩气喘吁吁地行进,等待着停下来阵地战的时刻。
不仅是步兵越来越近,延寿教的骑兵配合着东面压过来的步兵,也正在逼降许多胡骑。
延寿教的骑兵为什么没有及时过来攻击鲜于翰,就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行动将一部分胡骑断了退路,直接把他们困在了一片区域内突也突不出去,跑也跑不掉。
步兵围上来之后,胡骑进行了微弱的抵抗之后就开始投降。他们毕竟只是牧民,此时没有组织,也没有取胜的希望,有人投降立刻就都跟着投降了。
有了这个“好的开始”,延寿教的骑兵就开始想办法像切蛋糕一样切下来一片胡骑,将他们逼到和步兵面对面,然后他们无一例外都在稍微反抗了一下之后都承受不住近身后被重甲枪兵捅死的恐惧纷纷投降。
鲜于翰有机会和拒马较劲,就是延寿教的骑兵们在做逼降胡骑的事情。
周宇早就知道这一仗已经胜券在握,所以他不想将自己的骑兵派去和鲜于翰的家族骑兵做一个正面交战。哪怕能取胜,死伤个五百骑兵他都会十分心痛。
更不用说冲阵骑兵早已经没有体力停下了脚步,枪盾骑兵也需要时间喘息。
所以让鲜于翰最后的家族骑兵在拒马那儿消耗一下,也不是不行。
牧民们和鲜于翰的家族骑兵因为原本的逃生通道变成了“死亡通道”,此时正在找其他出路,可到处都是延寿教的兵,他们看不到能逃的地方。
鲜于翰面色煞白,他终于开始追问图谷昊:“快告诉我怎么办,你告诉我。你当时和他们交过手的对吧,你一定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快说啊!”
图谷昊痛苦地摇摇头:“没有机会,我看不到一丝机会,他们比之前更强大了。”他忽然扭头转向鲜于翰:“而且你还记得单于义吗?”
鲜于翰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怎么会不记得!他骗了我,我只要能逃出去,我一定要他死!”
“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他其实是周宇的人。”
鲜于翰显然只理解了图谷昊话语中浅层的意思:“混蛋!狗娘养的!他竟然投降了兴汉人,他这个该死的卖国贼,间谍,叛徒!”
图谷昊不想多说什么,他知道没意义了。单于义能这么明着坑鲜于翰,而且坑的这么惨,不可能是为了兀里烈皇帝做事。兀里烈皇帝可不会为了打压鲜于家就承受几万胡骑的巨大损失。
不用想,这都是周宇的计谋。鲜于家,鲜于翰都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