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武二年十二月,汉军何必胜部从韶州直捣德庆,连下英德、清远、连江、肇庆,兵临广州。何一德部稍慢,于十二月末才登陆潮州,破东莞,与何必胜部会师广州城下。羽凤棋、马承祖、撒之浮见汉军势大,据城而守,加上城中豪绅陈子壮募得一万青壮,兵力达到五万人,是汉军两倍之多。广州城高墙厚,何必胜不肯硬攻,便对何一德说:“兵法有云,五倍而围之,如今我军兵少,可命人邀战,敌众甚多,必轻我,可一战而胜!”何一德听罢,当下领命,亲自骑马到西门下,耀武扬威的对着城头叫骂。“城上无胆鼠辈,敢不敢出来跟你爷爷一战?”“带鸟儿的就下来,看不把你们人头拧下来当夜壶!”城头一阵骚动,许多明军受不得激,纷纷请战。马承祖和撒之浮对视一眼,不为所动,马承祖嗤笑一声,道:“汉军果然想激我出城,我等岂会中计?”撒之浮哈哈大笑,道:“听说那何必胜从福建打到广州,一路上搜山检海,攻无不破,他哪里想到会在咱们这里碰到了铁板?今日便让他耗光粮草,自退离去”“老头休得嚣张,我来杀你!”他两人话音刚落,哪料听见城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棉甲的将领,挥舞着厚背开山刀,骑马奔驰而出。马承祖看到那人,当即惊愕一阵,撒之浮反应快些,抓着城朵大叫道:“羽老弟,快回来,不可中计!”羽凤棋脾气暴躁,哪里肯听,直奔何一德杀去。“那么多人就只有一个带把的!”何一德哈哈大笑,骑马掉头离开,羽凤棋骑马紧追不舍,两人一追一逃,越来越远,哪怕站在城头,也看不到了。撒之浮恨恨将拳头砸在墙壁,叹了口气,道:“羽老弟危也!”马承祖也是无奈摇头,没一会,两人抬头看去,只见远方一匹马孤零零往回走,马背上多了一具无头尸体。那老马识途,竟然将羽凤棋的残尸带了回来。“羽老弟!!!”“羽将军!!!”城头一片惊呼,不少士兵被激的面红赤赤,纷纷请求出城,跟汉军野战。马承祖和撒之浮一合计,再不出战,军心大乱,反而不利于守城,于是留下陈子壮带领一万青壮守城,他们二人率领守军主力出城应战。“咚咚咚……”两军在城外摆开阵势,连绵数里,马承祖和撒之浮仗着兵多,率先出击。“杀!!!”明军军阵并不严整,他们多是卫所兵,可广州商业繁华,卫所兵并不热衷种地,反而热衷于捞偏门,不少人保持了些许战斗力。“举枪!!”汉军有数千人装备了燧发火铳,列队整齐,待明军接近后齐齐举铳。“开火!!”“砰!”“砰”“砰!”……密密麻麻的火铳接二连三的开火了,缺乏防御力的明军纷纷被击中,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啊!丢你卤味!!”“顶唔住啊!”汉军仅仅两个齐射,就击溃了两个明军军阵,何一德见机不可失,带着数十个亲卫骑兵,发起了冲锋!“儿郎们!随我冲散他们!”何一德一马当先,身后数十亲卫紧随而至,明军溃败之势已显,明军其他军阵见到汉军骑兵冲阵,有的还能举起火绳枪反击,有的把长矛、腰刀一丢,头也不回的跑开……“玩完了!!”撒之浮面色苍白,自知已经无力回天,悲凉一叹,自刎于军阵当中。“事不可为,快逃命!”马承祖则带着数十亲卫,在江边寻了几艘船,摇摇晃晃的消失在江面上。汉军击败明军守城主力后,城中陈子壮再也坚持不住了,打开西门,迎接汉军入城,至此,广州光复。广州捷报被快马加鞭,日行百里的速度传到南京。“广州光复了!”赵成武将广州捷报递给了王大文,笑道:“至此,南方一统,朕后顾之忧已无。”王大文抚着下巴胡须,贺喜道:“恭喜陛下双喜临门,不但添了两位皇子,还一统南方,真是可喜可贺。”赵成武哈哈大笑,在一个月前,后宫妃子相继临盆,为老赵家添加了两位新成员,取名赵三更、赵四更。“不过……何一德私底下上了一道奏章,说安南嚣张跋扈,屠戮边民,请朕发兵,你觉得他这个建议如何?”何一德是个厮杀汉,奏章也直白的很。奏章里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安南人不服王化,地好粮多,速来!赵成武看到奏章的时候也是一惊,本想着南方平定,便让老将军颐养天年,哪里知道这老头对耕地这么热衷。王大文将奏章看了一遍,道:“奏章里说安南粮食一年三熟,如今我大汉虽然战无不胜,可境内依然有千万流民,如果能将安南的粮食运回来,可缓解朝廷不少压力。”赵成武也动了心思,豪绅们的抄家银剩下不多了,得留着打张献忠、揍满清,如果拿来安置流民的话,统一全国的战略就得缓缓几年,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满清不是木头,不趁着他们现在圈地,在北方不得民心,一鼓作气灭了的话,恐怕要重现宋辽对峙的局面。这怎么行?!“嗯!除了南粮北运,亦可北人南运,千万流民无处安置,正好安南合适,不如将安南去人留地,换我大汉百姓耕种,如此十年后,安南乃我大汉之心腹也!”赵成武问道。“善!不过正所谓师出有名,安南在前明乃不征之国,恐怕引起不少非议,不如明日朝会,待朝臣商议,再做决定?”王大文对那些安南蛮子的生死存亡,也不太放在心上,嘴里满是对华夏圈以外的人种,存在歧视。“好!就这么办!明日朝会,大伙一起商量商量,整理个章程出来。”赵成武拍了板,王大文应是后,告辞离去,连午饭也不在皇宫吃了。唉,手底下各忙各的,怎么我这么闲?【感谢‘爱琴的高达’‘:()明末之烽火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