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打打的声音唤醒了睡熟的沈缘。哦,今天是他师弟成亲的日子啊。得抢个好地方吃席去。想着便起身,随意整理整理了衣襟,跨门而出。师元白早就在徐姐门前等着了,同行的还有徐家主。两人正说着什么,徐家主脸上带着急切;师元白也是眉头紧锁。“怎么了?”沈缘问。师元白转向沈缘:“徐家主的小儿子今早也不见了。”沈缘眉头也皱了皱。想起之前两日,那个常在东边小院里读书的少年,才刚满十六岁。他曾经与他聊过天,感觉那孩子心里害怕与外人交谈,按他以前呆的地方,算是资深社恐了。独自出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公子对成亲的事情可感兴趣?”沈缘问。“怎么会感兴趣。徐某那个小儿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恨不得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徐家主也是急了,说话也顾不上粗不粗鲁。师元白安抚他:“最晚今日也该有结果了。徐家主别着急,海上书院的人已经盯着了。”“我怎么能不急啊。那可是我两个儿子啊。”徐家主激动的抓住师元白的手臂,指尖发白,可见用了很大的力气:“仙人,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两个儿子!我这一辈子只有这两个孩子,他们如果出事了我该怎么活!”师元白也不生气,耐心的安抚他:“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找回孩子。当务之急我们需要先去城主府。徐家主这个样子不适合过去,以免露出什么破绽,还是在家等着消息。”徐家主听到保证才放下手,失魂落魄的走进徐家大门。看着徐家主的背影,师元白无奈摇摇头。“师弟,走吧,我感觉今日便会有结果。”沈缘点头。时间消磨到了晚上,开始了拜堂仪式。这中间他看到沈随风无数次的眼神示意,沈缘都装作没看见。没办法,都走到这里了,再不情愿也得拜这个堂。沈随风在心中暗暗给沈缘扎个小人。沈缘第一次见古代拜堂,感觉很新奇。但又与他上学时看得各个朝代的资料有差别,或许因为这里本就是个架空时代。新人礼成,送入洞房。婚礼的宴席也便正式开始。人很多,多到坐满了整个城主府。说这次婚宴规模盛大吧,也只盛在观礼的人数多,其他的流程到显得过于简单。比如城主府大门上装饰的很喜庆,而这院里便只简单挂了几块红布。院里此刻酒过三巡,人声鼎沸,盖过了城主府的异常。紧接着,一个个喝多的人趴倒在桌子上,引来同行人的又一片哄笑。当有一小半人醉倒时,终于有人发现了异常。正当他们想要起身时,就发现腿使不上力气,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易容过后的沈缘、师元白、褚涟漪和霍曲阳见状对视一眼,纷纷倒在了桌子上。城主府的声音逐渐安静,最后一片死寂。陈城主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满院子迷倒的人,发出嗤笑:“城主府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沈缘就听到一旁有人迎合:“不过是些自大的蝼蚁,怎么会逃出城主的手掌心呢。”陈城主又笑了两声:“叫人,把这些‘客人’给大人送过去。再过几日,我就能随着大人成仙了!哈哈哈——”沈缘就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抬了起来,扔在了木板上,紧接着一具具身体也扔了上来,把沈缘压了个严严实实。木板车推动,一路颠簸,沈缘只感觉自己要吐了,生理、心理都有。不知道颠了多久,木板车终于停了下来,身上的压力在逐渐减少。他被人抬了起来,然后就体验了一把无重力飞行。他被扔出去了……还好身下有人垫着点。等周围终于没来动静,沈缘睁开眼,确定没有危险便爬了起来,仔细观察四周。三面都是山壁,只有眼前是一道玄铁门。沈缘靠近铁门朝两侧看了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两侧狭长幽暗。三面的墙壁也都是人工挖凿的痕迹,余光看到左侧与右侧均有玄铁门,应当是一间间相同的牢房。看来他们这些人都被关在了这里。师元白呢?他们宴席时坐在一起还能被分开?是陈城主太过谨慎还是碰巧了?目前是他需要先出去。这玄铁门关普通修士还行,对于他而言,一剑便能劈开。但他不确定这上面是否有什么法阵,万一惊动了敌人就不好了。沈缘他自认为打架行,但动脑子的事情一件不愿意干,更何况法阵这么复杂的东西。当初他师父教他的时候他就顾左右而言他,满脸写着我不学,气的他师父摁着他就打他屁股。更是扬言不管他了,后面关于法阵的事还真就没管他。沈缘现在是有些后悔了,但也没办法,只能等等看他元白师兄能不能找过来。实在不行只能一剑劈了。过了大概两刻钟,师元白真的来了,身边还跟着褚涟漪和霍曲阳。褚涟漪一见他就笑:“沈缘师弟这是出不来?不该如此啊?你师父可是十分精通阵法啊。不会……没教沈缘师弟吧。”这话说到后面还多了些同情。沈缘就无语褚涟漪的阴晴不定。师元白清楚沈缘小时候挨的每一顿打了,其中学阵法这事闹的最凶。他只能无奈的出手替沈缘解开玄铁门上的阵纹。沈缘出来后朝着师元白笑笑:“谢谢师兄。”师元白摆摆手:“回山后沈缘师弟还是好好学一下吧。”低级的阵纹都破不开,他真的会感觉这个师弟有些丢脸的。沈缘的目光看向牢里的人。师元白把阵纹复原后开口:“宴席的酒里有药。药剂很猛,比较厉害的修士三天内也醒不过来。只能先让他们这样了。”“沈随风和尚漠是不是失联了?”沈缘问。师元白点头:“酒席上我就用过传讯符,两人都没有回应。”“想必也都在这里。”褚涟漪出声:“去里面找找看吧。”:()穿成乞丐后,我捡到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