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个……死人。
想到这里我迅速探她鼻息,手微颤。
为什么,为什么我探不到任何鼻息?
我急着抓住她的手把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时莺!
时莺。
我哭着慌乱地搓着她的手,像以往她撒娇喊冷时一样。
我期望着将她的手像以往一样捂热,可捂了半天,还是那么冷那么刺人。
“太医,快喊太医!”我慌张不知所措,抱住时莺哭得像个孩子。
阿莺,你快醒醒,别玩了,别玩了,我认错了好不好?
阿莺,我信你了,这五年我错怪你了你肯定很生气,你起来打我骂我出出气也好啊。
阿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喊,无助乞求神明护她健康。
可太医来了都说些什么?
说阿莺没救了。
庸医,都是庸医。
前些日子背后受了伤太医也只说静养就好,怎么今日人就这么没了。
阿莺的丫鬟跟我说,小姐那是中毒。
“胡说,谁给她下的毒?她怎么可能中毒?”
阿莺有这世上最灵的鼻子,她曾得意跟自己说过,这世上的毒物只要她闻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谁能在她面前下毒。
我猛地一滞,抬头看她。
“是小姐自己。”
“为什么?”
“为了杀先皇。”
为了杀先皇?
为了杀先皇。
这五个字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我僵滞许久半痴半傻地问:“她不是自愿进宫的吗?”
我看她的丫鬟摇头,用悲凄的目光看向床上。
“她是被时家打晕了送进宫的,醒来时就失了清白。”
我觉得心那处疼得不行,它绞着刺着扎着,直让人喘不上气。
我搂紧怀上的小人儿,才发现,她瘦得不行,搂在怀里硌着人生疼。
我轻抚她的脸颊,此时才敢好好地仔细看她。
她变了些,以前都是眉眼弯弯舒展开来,此时却浓眉永皱深深映在额心。
我将人更深地搂在怀里,与她深深依偎。
阿莺,你是生生疼过去的吗?
我抚着她的眉心,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