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转身而去。
慕容芜随即转身对向李铭辅:“皇上,别管一行却也并不是白走的。”
“哦?”李铭辅宽袍摇荡,坐在雕龙躺椅上。
斜晖如洗,令他刀刻一般的脸看上去意味不明。
慕容芜低眸说;“别管一行,民女发现,阜疆王子对于公主之死似乎并不特别伤悲,并且十三公主似乎答允了什么为难之事,才令阜疆王子答允民女前去牢中一见夫君,民女与白玉之见面,更得到了惊人的消息,玉之令民女速来禀告皇上。”
慕容芜的话,令李铭辅的目光稍稍一动,却随即平静:“说来听听。”
“玉之说,那死者根本不是阜疆公主艾丽莎,而是舞姬安梅儿。”慕容芜此言一出,倒是令李铭辅一惊,“什么?”
“之前安梅儿游历至大粤曾与玉之有一面之缘,视为知音。”慕容芜继续道,“玉之只怕这其中会有阜疆的阴谋,还未及询问,安梅儿便死在了暗刀之下。”
李铭辅眉峰稍稍一挑,目光盯住慕容芜:“可是……以倾城公子之心思细敏,又何以会愣在当地,毫无反应?呵……你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倾城公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慕容芜一怔,李铭辅的话亦是她的疑问。
也是白玉之不曾说出口的那一段。
当时,一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才令他失了心神,这才令人有机可趁。
见她不语,李铭辅缓缓起身,眸光暗沉:“你想要为他开脱,却没想好说辞吗?”
“不……”慕容芜抬头与他对视,“不是开脱,事实如此,难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为何阜疆王子要令一名舞姬冒充公主,而安梅儿无端端的死在行宫之中,十三公主又是受了什么样的胁迫?难道皇上一点都不觉得事有蹊跷?皇上也说,倾城公子深藏不露,那么试问,如此之人,又岂会在行宫之内,公然行凶?”
“朕说了,此事兹事体大,若然纵容人烦,只恐怕两国交战,争端不息,那时候,又岂是一个白玉之可以担当?”李铭辅似乎大义凛然。
他转身,背影深暗。
慕容芜看着他:“那么皇上便是不相信民女所说了?皇上一副为国为民的口气,却漠视如此重大的线索,又是否只为一己之私呢?”
一句话,令李铭辅身子一颤,他猛然回过身,看着慕容芜冷冷鄙视的目光,她唇角似乎带着笑,却是嘲讽至极的样子。
“你……”李铭辅幽幽开口,随即亦朗声而笑,“哈哈……就算是又怎样?白玉之所说,的确在情在理,朕亦会小心应对阜疆王子,但是他……也休想逃得开干系,除非……他说出当时为什么他会失神,又为什么……以他之能,他没有去追捕凶手,而是站在原地不动,任人宰割!”
“我真的没有想过,皇上竟是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