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泽这么说,我也心一横,开了免提后,就接通了电话。
我没敢说话,而电话那头则开口说:“喂,是陈木吧?”
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真的是张文通的声音。
我没敢回答他,而对方则继续说:“陈木,说话啊。”
我只得嗯了一声,然后对方很快继续说:“陈木,想要变回从前的自己吗?哈哈哈……”
然后张文通就一直在电话那头笑,笑的我毛骨悚然,而他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想要变回从前的自己吗?这句话对我并不陌生,因为张文通之前在对我测试的时候说过一次,想到这,我突然觉得他是不是还在测试我啊?
于是我再次看向金泽,金泽则皱了皱眉头,说:“我们先出发吧。”
然后我们就走了,并不是去精神病院,而是去的一挺高档小区,金泽说那是张文通的家,张文通是被发现死在家里的。
说实话,我此时依旧不信张文通死了,因为死人是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的。
可当我到了目的地,我看到张文通家已经被拉了警戒线,何平带着几个警察守在那里,大屁股法医苗苗则在勘察着现场。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赫然正是张文通。
张文通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血迹,但他的嘴巴却是红肿着的,很猩红,仔细一看,他的嘴巴用一层黑线给缝住了,就好似在告诉我们,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更诡异的是,张文通虽然躺着,但他的右胳膊却是举着的,而且他竖着右手的中指,就像是在鄙视我们。
隐瞒
看着张文通竖起的中指,我整个人都很迷茫,见过死尸,没见过这样的死尸,这他妈是以死来鄙视这个世界?
而金泽则将我那件寿衣递给了苗苗,同时开口说:“苗苗,回头将这件衣服上的血迹化验一下,看是不是张文通的血液。”
金泽刚说完,我立刻就说:“怎么可能,没看张文通身上没血吗,他应该不是被残忍杀害失血死亡,而是被勒死了或者毒死的。而这寿衣上的血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搏杀,这二者应该没有联系。”
我正说着呢,大屁股的苗苗突然就扭头看向了我,说实话她长得真好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她。可她看我的那眼神却非常的不屑,甚至还带着嘲讽,这让我非常纳闷。
正纳闷她怎么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呢,苗苗突然就将张文通的尸体给翻了过来,而当我看到张文通的背部,我头皮一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同时也明白苗苗为啥对我很不屑了。
只见,张文通后背的左上方开了一个洞,这个洞比一个成年人的拳头还要大一些,而且还挺深的,可想而知从这里流出了多少血。也就是说我刚才的推断完全就是瞎扯犊子,作为法医,苗苗对我自然是嗤之以鼻了,真他妈丢人,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苗苗则指了指张文通背上的这个洞,开口说:“死者张文通,死亡时间应该就在半小时内,不过他受到伤害应该在一小时前。凶手从他后背用凶器剖开了一个洞,这个位置刚好就是张文通的心脏。凶手的刀法极其的纯熟,应该精通解剖学,张文通的心脏虽然还在体内,但心脏周围的血管都被割开了,而且这一切都是在张文通活着的时候所做的,张文通是被活着割掉了心脏血管,同时大量失血而亡。”
见苗苗这么说,我整张头皮都是麻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压抑的不行。我觉得这凶手也太变态了,真不知道张文通跟他有多大仇,要如此折磨张文通。
不过很快我又觉得不对劲,既然凶手都如此虐杀张文通了,张文通应该是挣扎的不行才对,为何偏偏要竖中指呢?
难不成张文通并不觉得痛苦,很享受这个过程?还是说他不畏惧死亡,就算是死了,也要鄙视凶手?
我正寻思呢,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开口说:“我看这里很干净,张文通身上除了那个洞,也没什么鲜血,这里会不会不是案发现场,另有案发现场?”
我刚说完,苗苗就瞥了我一眼,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刚开始我还挺激动的,大屁股冷傲美法医跟我说话了,认可我了,不过很快我就觉得她口气不太对劲,她似乎是在挖苦我一样,然后我就明白了,大家应该都知道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只有我这门外汉以为这是一个多大的发现。
果然,很快何平就来到了金泽的身旁,开口跟金泽说:“大概一个小时前,我突然接到了张医生的电话,他跟我说有重要情报要给我汇报,叫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于是我立刻就去到了他办公室,到了那里却发现现场有大量的血迹,我想那里就是案发现场。张医生在给我具体情报前,就在那里被残忍杀害了。于是我立刻就喊上了苗苗,还召集了警力,我们很快就查到了张文通的家,在这里我们也果然看到了张文通被处理过的尸体,这个刚才金泽你也是知道的。”
金泽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啊,凶手永远快我们一步,张文通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可凶手却又不想让他这个发现暴露在我们警方面前。”
说完,金泽就扭头看向了我,就好似在说我一样,这让我心里挺不爽的,我本来就压抑的很呢,所以忍不住就对他说:“不要老怀疑我好不好,张医生在死前就说过了,我是正常人,就算我真的有梦游症,也不可能具备杀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