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还有联系的就是左池,我对他只有朋友的感情。”阚知时的鼻尖红红的,他脱口而出:“如果分手后,我没有出现在酒吧,没有回头找你,你是不是就朝前走了?”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如果那天他没有去酒吧,他也一定会回头,因为他喜欢成向晚,愿意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可如果那天他没有去酒吧,成向晚到底会不会和其他人走?一想到成向晚可能会抛下他投入一段新的感情,阚知时的心脏就痛到抽搐。他都软了。“我不知道。”成向晚说,“那时候我是想要朝前走的,我们好像是两类人,有着全然不同的两种成长轨迹……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有不确定性就说明有不舍,知道成向晚也不完全洒脱,阚知时心中得到了宽慰。他还有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我们分手到和好中间,你有没有找过别人?”成向晚立即道:“没有。”阚知时快哭了:“可是谁咬你嘴唇了?”“啊?”成向晚反应了一下,“我嘴唇怎么了?”“破了。”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在酒吧碰见成向晚时,成向晚的嘴唇破了皮。成向晚不记得这回事了,努力回忆。他沉默的时间越长,阚知时心里就越慌。“是我自己无意间咬的。”这个看似荒唐的理由却是实话。换个人可能不会信,但阚知时知道成向晚如果想骗他,没有必要搞这么一出有问必答。他吸了吸鼻子:“真的?”成向晚:“真的。我以后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成向晚:“你有这么多问题想问,为什么憋着不问我?”成向晚:“你可以问我的。”春天是真的到了“那我问你。”阚知时把一摞扑克牌都推倒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如果成向晚说喜欢肌肉发达的,他会加大健身的频率,如果成向晚说喜欢穿得骚包的,他会尝试新的穿衣风格,如果成向晚说……“帅的,高的,有钱的。”成向晚扫了阚知时一眼,“这是以前的标准。”阚知时急道:“现在呢?”“现在还用问吗?我男朋友不就在这儿吗。”成向晚前倾,和他额头相抵。“你之前问我有没有想过和你一直往下走,永远真的太远了……我很少对人承诺什么。我能说的就是……你不辜负我,我就不辜负你。”“阚知时,你是特殊的。你是……我在奔赴的的未来。”阚知时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么一句承诺。他不是成向晚过去那些一夜风情的对象,也不是说分就分的人生过客。他改变不了成向晚的过往,但成向晚的未来只能有他。他是成向晚的alpha。一颗心缓缓落到安全地带,阚知时的手插进成向晚的发间,一个吻落在oga的唇瓣上,他们之间没有距离。春夜的风从窗户缝隙往里吹,成向晚的头发散乱地拂上面颊,朱唇微启,主动将这个吻加深。两人接触的肌肤开始发热,阚知时又有了反应,情到深处,一切都该自然而然地发生,但成向晚亲完后就把阚知时晾到了一边:“今天不做,该睡觉了。”阚知时问:“游戏也不玩了吗?”阚知时长了心眼,扑克牌不是有姿势牌吗,抽到姿势牌那不就顺理成章地做了?“不玩了,改天玩。”成向晚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困了。“好。”阚知时把牌收起来,冷静了一会,去厨房把杯子洗了。他洗漱完回到床上,成向晚已经闭上眼睛了,虽然是背对着他的方向,但oga露出了光洁平整的后颈。感受到床的凹陷,成向晚翻了个身,嘀咕道:“怎么这么久,我都差点睡着了。”阚知时轻声:“你睡啊。”成向晚往他怀里缩,像极了可爱的小动物:“一起睡,说不定会做同一个梦。”没有暖气,被窝也很温暖,阚知时把手搭在成向晚的腰间,他想,春天是真的到了。想要长久地发展一段恋爱关系,坦诚是很重要的。既然成向晚鼓励他有话就说、有话就问,阚知时也不憋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缠着成向晚问东问西。他对成向晚的一切都很感兴趣,连成向晚小时候有没有尿过床都打听。小孩子哪有不尿床的,成向晚小时候尿了床怕被骂,自己偷偷洗了床单晾到隔壁家的晾衣杆上,像做贼一样,但天气冷,好几天都没干,只能睡硬床板。阚知时:“你母亲很严厉吗?”“她原本的性格倒不是如此。”成向晚说,“人一旦过得不如意,脾气总会要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