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读大一时,听说学弟分化成了oga,他俩重新联系上了,竟还成了亲密的朋友。成向晚陆陆续续谈过很多段恋爱,快的时候两天就确定了关系,半个月就说了拜拜,一个月就忘了名字。他曾经觉得alpha对他来说是一种食物,是有保质期的,新鲜感一过,喜欢就会消失殆尽。他不觉得很快地陷入一段恋爱再很快地抽身有什么错,成年人就图你情我愿的快乐。可听到阚知时的话,他却没缘由地感到心虚。他察觉到,也许在阚知时看来,“初恋”是很珍贵的。“还想亲你。”阚知时说,他难得没有征求同意,吻落到成向晚的额头、鼻尖、喉结。成向晚将alpha搂紧,替他擦干泪迹。阚知时不舍得再折腾成向晚:“去浴室?”成向晚张了张嘴,把到了唇边的“再来一次”咽了下去。黑暗能够蒙蔽人的羞耻心,将灯打开的那一刻,阚知时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成向晚躺在床上,他皮肤白,大腿根红了一片,胸前也留下了情爱的痕迹。纯洁的天使落了地。阚知时单手揽腰将成向晚抱起来,托住他的大腿朝浴室走。成向晚双手自然下垂,头倚靠在阚知时的肩膀上。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阚知时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他并不是觉得结了婚才能上床的老古董,但他觉得两个人坦荡地彼此交付意味着一种承诺,想要一起往下走的承诺。他也幻想过和成向晚做,在幻想里,他们的你受伤了吗第二天早上,成向晚是被闹钟吵醒的,他迷糊着睁开眼,看见阚知时倾身越过他试图把闹钟摁掉。被子从alpha的腰间滑落,露出宽阔的肩膀和结实饱满的胸肌。成向晚突然伸出手戳了阚知时的胸膛一下。硬的,应该不是在梦里了。阚知时将闹钟关掉,见成向晚呆呆地盯着他,瞳孔湿漉漉的,睫毛在颤动,鼻子挺翘,嘴唇微微张开,看上去很好亲。他攥住成向晚的食指,低头想亲,想起来还没有洗漱,又堪堪停住:“早安。”“早安。”成向晚终于回过神,“男朋友。”阚知时被这个称呼取悦,笑得傻兮兮的:“请假了没?”“还没,现在请。”成向晚解开锁屏,给领导发了条消息请假。倒不是因为身体受不了,而是他想赖个床。四肢酸软无力,屁股还有点痛,但被窝太暖和,椰香和荔枝玫瑰交缠的味道很好闻。阚知时用手背碰了碰成向晚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没有不舒服吧?”成向晚觉得阚知时像个负责任的售后客服:“腰有点酸。”“帮你揉揉。”阚知时右手掌贴在oga的腰侧,顺时针揉捏按摩。“痒。”成向晚敏感地抖了一下,因为鼻音重,语气里透着委屈。阚知时笑:“昨天睡得晚,再躺会吧。”“嗯。”成向晚应了一声,放下手机重新缩回被窝里,脑袋往alpha肩颈处拱,“你今天上午有课吗?”“十点有。”阚知时不太开心。成向晚:“可以旁听吗?”阚知时眼睛亮了亮,又摇头:“旁听倒是可以,但这节课在三教学楼,教室是木椅子,没有软垫,坐着不舒服。你还不如在酒店多休息会,下课后我过来一起吃午饭。”“也行。”成向晚小声道,“我还挺想吃学校外面的陈记鸭脚掌。”阚知时:“那我下课去打包?”成向晚:“好啊。”他们做到凌晨三点才睡觉,成向晚睡眠不足,窝在阚知时怀里聊着天呢,就睡着了。阚知时起身的时候很小心,怕吵醒成向晚,他踩着时间点回了趟宿舍拿书,再去三教学楼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