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知时开车很稳,开了近四十分钟才到。成向晚顺势邀请他上楼喝杯水。喝杯水。水没端稳,往阚知时裤子上洒。将功补过帮忙擦一擦,接下来发生什么都在情理之中了。虽然是电视剧和小说里用烂的手段,但有用就行。成向晚计划好了,就怕阚知时不答应。阚知时倒是答应了,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他的想象中,得要认识起码三个月后他才能去成向晚家。他主动帮成向晚提购物袋,进电梯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担忧。成向晚这么没有防备心,随便让alpha去家里,万一遇上坏人可怎么办。成向晚住的是两室两厅的房子,八十几平,不太大,但足够他一个人生活。进门之后,他就让阚知时在沙发上坐着休息,自己端着杯子去厨房倒水。阚知时规矩地坐在沙发上,默不动声地环视整间客厅。装修以白色为主,干净整洁,电视柜还摆放了几个可爱的小装饰。他能闻到屋子里有股特殊的香,像山泉水一般沁人心脾,却又甜得更加浓郁。他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是成向晚的信息素。好好闻哦。果然是他心仪的oga,香香的。光是嗅到信息素,阚知时就有点儿心痒痒,耳尖的一点红正努力地朝下蔓延。“来了。”成向晚端着装满了温水的杯子从厨房出来,他伸手的同时,阚知时也伸手准备接。他身体向前倾,一动就发现大腿硌到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去摸,摸出来一个黑色的不明物品,硅胶手感,一端呈长型,中间略粗,另一段是一个环,环内还有小的软齿轮。阚知时疑惑:“这是什么啊?”成向晚吓了一跳,这次水是真的没端稳,杯子一倾斜,水就溢了出来,但不是洒在阚知时的裤子上,而是洒在他裤裆上了。这是什么呢?按摩器怎么会在沙发上!让他怎么说!成向晚大脑飞速运转:“这是开瓶器!”“哦。”阚知时想现在开瓶器的设计挺有特色,他把“开瓶器”放桌上,视线转移到成向晚的身上,见oga裤子湿了一大块,布料紧贴着肌肤。他吞咽口水:“你、你换条裤子吧。”成向晚听成了阚知时让他“穿条裤子”,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有些许羞赧。这人什么意思啊,主动送他回家,同意上楼喝杯水的不是阚知时吗?成向晚回卧室把裤子脱了,故意换上睡袍。睡袍是白色雪纺面料的,恰好遮住大腿,轻薄舒适,还有几分透明,穿在成向晚身上,将又纯又欲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打开卧室的门,阚知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你怎么穿、穿这个……”“前几天降温,我把其他夏季睡衣都洗了,这件是去年生日朋友送的,还没有穿过。”成向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眼神懵懵的,像是真诚地发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阚知时不敢直视他:“没有。”他觉得成向晚一定没有照镜子,才能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同时反思自己不够正派,睡袍又没露背又没露肩的,只不过露了腿,只不过有点透,只不过还能看见oga胸前的小点……不是很正常吗?正常个鬼啊!成向晚重新倒了杯水,坐在阚知时身侧:“上次在纪迁的生日聚会上,听见他喊你阚知时,kan是哪一个kan啊?”阚知时喝了口水,想让自己的心跳慢下来:“阚是阚月的阚,知是知更的知,时是时间的时。”成向晚摊开左手,右手食指在其上方游走,写了一个错字:“这么写的吗?”“不是。”阚知时的指尖落在成向晚的掌心,轻轻的,带过微弱的电流,他认真勾勒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在oga手心的三条线上缠绕,“阚是一个门里有一个敢。”成向晚低着头,他们靠得很近,他感觉自己被alpha的气息所包围,用余光描绘alpha的面孔,心中有一缕悸动很快闪过。我家四口人阚知时五指骨节分明,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齐,看上去坚实有力,是双适合弹钢琴的手。成向晚想这双手掌心宽厚,如果为他服务的话,从视觉上一定很好看。阚知时说:“名字是父亲取的,我在s城出生,出生证明上就写的这个名字。”“纪迁说你是混血,你父亲是中国人吗?”成向晚脑内电影车速达到八十迈,除了耳根后面有点红外,面上一切正常。而阚知时留意到他的反应,还以为成向晚是为了手与手之间的肢体接触而害羞。阚知时:“对,我母亲是德国人,我父亲认识我母亲之后正好有机缘要去德国发展公司业务,所以我们一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移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