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她挑高英眉。
“刚刚你差点被它打中。”
“噢。”她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惊讶表情。
“这是什么情绪是太惊讶了还是”他皱起眉。
“噢就是噢,就是我知道有这件事发生的回答。”巩凡妮端起微凉的咖啡轻啜着。
“我该对你的胆识喝采还是咒骂?你知不知道这颗棒球能打掉你的小脑袋?”
“或许吧!”
“或许吧?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雷电提高音调“如果今天我不在你身边-就算你是九命怪猫也没用。”
巩凡妮走近他,拿起他手中的棒球端详了一会儿,抿了抿嘴“我不懂你为什么为这小小的棒球生气,基本上我觉得它没那么致命呀!被打到顶多小昏一下,没你说得这么夸张。”说完,她随手将棒球扔往沙滩。
“你——”
“这棒球一定是附近小孩打来的,放在这等一会他们会来找。”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雷电深邃的黑眸中闪着光芒。
“除了小孩谁会玩棒球?我每次在这散步常会发现到弓箭、飞镖一些有的没有的,但隔天来就都不见了,所以一定是小孩的。”巩凡妮很正常的推理。
“我们回去吧!”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这些东西是附近小孩子的玩具,光是从这颗棒球着地的位置,他的职业本能就告诉他这一定是个臂力极好的男人所为,而且这男人一定有个好怆法。
“为什么?我们才刚来。”她紧拢起眉。
“要下雨了,再不回去我们会成落汤鸡。”雷电快速的收拾餐布、食物,拉着她的手就往堤上走。
照刚刚她的叙述,这男人已经动手很久了,弓箭、飞镖、棒球全是足以致命的工具,他真怀疑她这一年是如何安全度过的?
“雷电,真的下雨了咄!”才刚进屋,天空真的飘起毛毛细雨,巩凡妮惊喜的叫道。
“去把窗户关上。”他吩咐。
“为什么?打开空气才能流通,我喜欢闻下雨的味道。”她哇哇大叫起来,在这儿待了一年,可不是常常会下雨的。
“你会感冒。”雷电索性自己去将窗户——关上,再回过头时,她的嘴已经嘟得半天高了。
“晚上,晚上我答应带你去看星星。”他受不了她嘟起嘴,做了个退让。
“星星几乎每个晚上都能看见,但下雨可不是天天都有。”她撇着嘴。
“今晚的星星绝对会是你这辈子看过最美的星星。”
她仍嘟着嘴,不相信他的鬼话。
“下过雨的夜晚,星星会特别的美,你到底要不要看?本看就算了,省得我浪费时间。”
“去,不去白不去。”巩凡妮抿了抿嘴,投降了。
扬起笑容,雷电坐进沙发中一双修长的长脚顺势抬上茶几,一派优闲的休息着。
“喝不喝咖啡?我去把咖啡热一热。”不等他答话,她就一蹦一跳的跳进厨房。
雷电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一颗心悸动着,从二十岁进人“自然门”后,他一直很能够替自己寻找到安静、舒适的世界,但总是觉得缺少份感觉,直到三年前,在小小的昏暗车厢中,他寻到了这份感觉,但却稍纵即逝三年后,他终于又找回了这份感觉,一份由浓郁咖啡香所构成的感觉,这份有味道的感觉让他不曾悸动的心深深悸动,哎!他必须快点理清对她的感觉
突然,他的思绪被一阵惊叫声给打断,雷电下意识的直冲厨房。
“丫头,你该死的!”他的咒骂声在瞧见她时脱口而出“你该死的手怎么会这样?”
“糖罐里的糖割的。”巩凡妮紧锁着眉,一双如白玉般的十根手指不停的淌着鲜红色的血,鲜红的血与她的一身蓝成了个非常协调的画面。
“你拿糖干么?”雷电拿起糖罐,在看见里头的透明物时,脏话不停的在他心中浮现。碎玻璃?!那个该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