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伸手将旁边温热水杯拿起来,朝着那人盈满笑意的脸上扔去。
待看到那人脸上身上都是水,额头被磕破,神色沉下来后,这才满意将手收回。
看着那人面无表情将对于男人的试探都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后,这才示意他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施舍般的,让他带着点燃的雪茄走。
只是在那人刚离开后,就见中年男人前方刚刚还黑着的屏幕再次亮起,里面赫然便是刚刚男人与那人的对话,动作,以及出门后男人以及那人各自的反应。
他倒不是在怀疑自己的儿子,毕竟那小子是他儿子,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只是刀口上舔血,谨慎与疑心病,已经成为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男人对于这父子俩身上放发生的事丝毫不知,此时的他还在想办法怎么将自己的嫌疑洗清,消弭掉那位老大的疑心。
尽管知道,这样的机会渺茫。
毕竟那位老大都叫自己的儿子来试探,恐怕心底已经彻底疑上他了,想扭转局面有些难。
而在另外一边,此时已经出门的那人回到自己的房子,看着房子周围的环境,之前被砸掉的笑容缓缓升起。
似乎他又成了之前那个整天带着不达眼底的笑面面具的二把手。
只是若是有人仔细注意便能看到,这人眼中本来漠然的情绪带出来点别的东西。
伸手在某个花瓶上抚摸了下,在心底轻声呢喃,‘妈,你放心,快收了,他们一个都别想有好结果!’
那人这么说着,神色格外的温柔,眼中罕见的带着点情绪。
只是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彻底放开后,他转身回到书房,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思考着怎么不着痕迹的给那男人送过去。
恐怕那中年男人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是个不要利益,不要命的疯子。
在试探到那些条子后,竟然主动去挑选最有潜力的,将人家一点点不着痕迹的提拔上去,就为了把自己的老子送进去吃花生米。
司南看到这的时候,都免不了觉得好笑。
他当然知道这人的目的。
若一开始他还会疑惑这人这么做的目的,这些都在后面这人抚摸那个花瓶后得到了解答。
那个花瓶不是普通的花瓶,制作花瓶的材料掺了些骨灰粉进去。
而那其中的骨灰是谁的,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这人重视之人的,总不能是那位老大的吧?
不过司南想,这人估计是真的想将那中年男人给拆了做花瓶。
单是司南探查到的,这人在抚摸那花瓶时咬紧的牙关也能知道,这人对于自己的老子那叫一个恨。
而这恨的来由也不是突然而来的。
司南不好奇,只是他很想知道,在这位掺和在其中,那官方那边拜托他想让他帮着些那男人的事还会不会发生。
因为这人要是真想让自己的老子进去,那就不会袖手旁观看着男人被他老子抓了。
否则那中年男人会非常警惕,后面就算是官方那边拿到东西,知道情况后,也不一定能将他给抓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