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若禹来到这里当老师之后,他有事没事就拿出自己的摄像机拍一拍,他想,这些东西,也许最后可以剪辑出来,整成一个视频,做成毕业礼物送给同学。☆、魏莱来了运动会结束了,学校也提前放假了。张若禹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去火车站接魏莱。魏莱加班攒了很多调休,得以提前休息,所以今天晚上就会到。就在这时,展一鸣进来了。自从那天拿走了钥匙之后,展一鸣就住在了宿舍里。虽然说是搬进来,但是展一鸣啥也没搬,就搬进来了一个自己。他用这张若禹的被子,毯子和锅碗瓢盆,虽然自己也不做饭。“你国庆节要回家吗?”张若禹问。“不回。”展一鸣说,后面跟这的那句“我没家”没有说出来。张若禹有点着急地给自己的兜里装东西,“国庆我同学来看我,我这几天不会来这里烦你,你可以睡个好觉了。”“哦……什么同学?”展一鸣难得有点兴趣,用平常没有的语气问了一嘴。“哈?”张若禹一时不太确定这个问题,不知道他是在问普通同学,还是关系不一般的同学,于是他回答,“什么同学?大学同学呗。”“是你对象吧?”展一鸣不放弃地追问。“哈?什么对象?是我死党,好朋友。像我这种单身狗,怎么会有人要呢!”张若禹只好解释道,解释完了他又觉得好像话太多了,根本没有说的必要。“有人要。”展一鸣冷冷地说,说完就躺在床上,睡下了。张若禹心情愉快,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就出发了。魏莱的车是晚上7点33分到。张若禹站在火车站门口等。魏莱一出来就把东西扔在地上,先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哎呀,我想死你了。”说着,还想要在张若禹脸上亲两口。张若禹连忙推开他,说:“大哥,你别吓坏小地方的人。”魏莱看过去,果然有几个路人神色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了,只好把放弃更亲密的动作,只进行了简单常规的拥抱。“走吧。”“我们去哪里?”“住我家。跟我住一起。”“那你的体育生没有意见吗?”“呸,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魏莱没什么行李,两件换洗衣服,一个电脑,背在包里。张若禹骑在自行车上,跟魏莱说:“上来吧!哥载着你。”“你行吗?”魏莱有点半信半疑。“你怕啥?”魏莱坐在后座上,张若禹蹬着车子,走了起来。“怎么样?”“还不错,有点浪漫的味道了。”“去你的,谁要跟你浪漫。”“也是,跟你浪漫,简直是一种浪费。”“切,是不是有了臭渣男就不要好朋友了?”“哎呀,那肯定的嘛。你哥们我,干啥啥不行,见色忘义第一名。”“说真的,渣男怎么样?”“香。”“哎,我的傻姑娘啊。你说你可咋整,人家都说飞蛾扑火的时候飞蛾都不知道。你这么个大扑棱蛾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就扑上去了,这又是何必呢?”“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此生没有轰轰烈烈,我觉得这一次就是。”两个人说说笑笑,骑着车走走停停。城市没有多大,很快就要到家了。结果在家门口转角的地方,展一鸣的电话过来了。“柯老师,你快过来,你奶奶出事了。”张若禹扔下车,拉着魏莱一起往前跑,家门口果然有一群人围着呢,展一鸣就在其中。“怎么了?”张若禹问,然后他抬头,就看到奶奶站在窗台外面,战战兢兢地。“奶奶!”张若禹大喊一声,奶奶颤颤巍巍,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你别动,我就上去。”“已经打119了,你别着急。”魏莱连忙掏出手机,想打119,被展一鸣拦下了。左零右舍早就在展一鸣的指挥下拿出一些被子铺在地上了。“奶奶你别动。”张若禹一步三个台阶,窜了上去。打开门,进屋,到奶奶的屋子。“若禹,我找东西找不见,我找东西找不见。”奶奶哭着说。张若禹走过去,把奶奶抱住,在展一鸣的帮助下,把她从窗口拖下来。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魏莱也跟着上来,明显是有点自责,感觉是张若禹来接自己,才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张若禹打电话给姑姑,“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说晚半个小时就去接奶奶吗?你们干嘛把她一个人送回家?”是姑父刘大胆接的电话:“小子,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是你的保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