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亦危带着镣铐,所以用饭都是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喂他的。
我能明显感受到押送的人对萧亦危的忌惮,想到他自少时便混迹沙场,想来武功还是不错的。
我与他交流不多,虽是夫妻可到底没有相处过几天。
听说我嫁他已有三年,可当初他娶了我,洞房夜却匆匆上了战场。
我推测我们也不过是有点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这倒也方便了我,不用刻意伪装之前的样子,反正这个便宜夫君也不了解我。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笑了一声,忘了正要给他喂饭。
视线措不及防的和萧亦危对上了,听到他冷不丁的问道:“如今还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吗?”
凌厉的声音夹杂着寒霜似的向我袭来,我硬着头皮道:“约莫估算着快要到了,想着终于不用再赶路了。”
我随口敷衍他,却不想萧亦危正色纠正:“还早,一半的路程还没行到。”
我心惊一下,已经走了近半月了,我数着日子过,没想到还有那么长的路程。
萧亦危见我皱眉不语,提醒道:“用饭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将饭菜递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地喂他。
流放之路属实艰难,休息的时间很少,几乎一天大班的时间都在赶路。
又行了几天路,我隐隐察觉出不安。
路途本就遥远,而提供给我们这一路人的食物也越来越少了。
可想而知,还没到地方就会有人饿死。
我接过饭菜吃了几口便难以下咽,但还是强逼着自己都吃下去,毕竟这荒郊野岭的,饿了也没有东西吃。
我照旧吃完饭就给萧亦危喂饭,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吃着,竟也不嫌弃这些难以下咽的饭菜。
我忍不住问他:“你可知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流放地啊?”
他咽下一口饭菜,也不回答。
我有些气不过,停下了喂饭的手。
萧亦危这才将眼神看向我,冷冰冰的说道:“前路莫测,岂能断言。”
虽然没得到答案可好歹也回答了。
我适时递上一口饭,又问道:“那要是食物不够,我们怎么办?”
萧亦危微顿,看了眼我的手,答道:“那就饿死。”
我慌张开口:“我不想饿死。”
萧亦危看了我一眼,低头吃下。
我忽觉被他耍了,哼了一声。
我接着问他:“那你可有办法平安到达流放之地?”
说着我将饭菜递到他嘴边一些,诱他回答。
萧亦危倒也没躲开,顺势吃下,回道:“好好用饭就有可能到达。”
我真的觉得他在耍我了,可也不好发作,只得又问他其他问题。
萧亦危一句一句的回了我,但都是无关紧要的回答。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
我也意识到我并没有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