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陆席遇皱起眉。
然而平时声音重了些就吓的抖的家伙这回竟然没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将自己的脸蛋搭在陆席遇的肩膀上,而湿热的呼吸就喷在陆席遇的脖子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陆席遇以为南嘉木说的是自己找赫连河的事,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对不起有用要做什么?”
陆席遇是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太对,但他直觉是南嘉木这个笨蛋搞的,他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抓住往一个地方放。
“你……你可以欺负回来的。”
陆席遇脑袋一空。
陆席遇脑袋一空。
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
而就是因为清楚,他才觉得自己不对劲。按理说他应该立刻抽出手,怎么也得骂几句,然而直到过去了一分钟,他都没有动作。
他结实敏捷的肌肉失灵了,变成了空有美感和力量感的肌肉,然后眉头皱起,表情僵硬。
艹,什么玩意儿。
陆席遇在心里破口大骂,但就是怎么都不动,颇有种无能狂怒的感觉。
眼见着事情逐渐从越来越诡异的方向进行,最终还是南嘉木打破了僵硬。
“为……为什么不动。”
绵软的声音钻进陆席遇耳膜,陆席遇耳朵一动,他刚想说话,就感觉面料一阵摩擦,于是那种触感变得更加鲜明。这种简直像是摸到了棉花糖,于是陆席遇不受控制的看了望了过去。
这大概是猫吧。
陆席遇突然从脑子里蹦出了一句。
这实在是太像了,乱得不成样子的床单,南嘉木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床中央,醉酒的人白中泛着细腻的红,或许是有点渴,他不停地舔唇,于是饱满的唇肉就被天得红艳艳的,在两人这样的距离下,陆席遇还闻到了他身上混着酒味的甜气。
于是陆席遇脑子更乱了,他尚且有一丝清醒,粗糙的手指当真是木头一样供着小猫魔爪,心脏在超负荷跳动,陆席遇冷着张攻击性极强的脸,语气带了显而易见的严厉和烦躁。
“南嘉木,够了。”
陆席遇真正经起来是挺吓人的,那声音天然的冷酷嘲讽值拉满,几乎失去意识的南嘉木被吓了一跳,竟然睁开了眼睛。
但他的意识还不清醒,懵懂地看着陆席遇,“你……你不愿意吗?”
他几乎是带了自己都听不出的哭腔。
陆席遇心脏都快跳裂了。
果然是被蠢到了吧,不然怎么解释。这世上真的有人上赶着让人欺负吗,而且不就是摸了下那玩意儿,有什么值得欺负回来的。
等等——
陆席遇突然一阵窒息。
不就是摸了一下……
对啊,不就是摸了一下。既然这小傻子真要人欺负回来,欺负回来就欺负回来的,省的麻烦了。……这一刻陆席遇找了百八十个理由,随即他好像终于说服了自己,然后身体也不僵硬的,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擦过南嘉木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就像捏小猫一样捏住细嫩的后颈,紧接着另一只手发力了。
“……”
“唔!”
南嘉木是在尖叫声中将自己的眼睛睁得最大,他满眼的不可信,可随即一直大手盖过来,空气里是让他不适的滚烫气息。
可他逃不掉。
他动不了。
“……”
几个小时后,一只小猫疲弊的睡去,他的身体被被子严实包裹,微微露出的脸蛋白里透红,眼眶泛红,眼睛有显而易见的泪痕,不过睡得倒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