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被他亲得晕乎乎,伸手去拽他的衣服下摆,迷迷糊糊地问:“去做什么?”“给你准备晚饭。”俞明烨说。“不饿,”霍言又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照刚才的模样躺下来,“再陪我一会儿。”被子很暖和,他陷在里头懒洋洋地不想动,也不想让俞明烨走。明明难得到外面露营,天还没黑,外边风景好得不得了,他却想和俞明烨在被窝里搂在一起躺着,实在很没有出息。但俞明烨很纵容他,他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就躺下陪他一块儿躺着了。霍言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小声问:“你为什么还要用香水?”虽然闻起来很舒服,但他还是更喜欢俞明烨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白檀香,光是闻着就让人安神静气。“不喜欢?”俞明烨反问道。见霍言不说话,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他才笑了一下,解释道:“不想影响别人。”即使信息素是白檀香乍一听很平和,他也始终是个侵略性很强的alpha,信息素对单身oga总会有影响,因此从成年起俞明烨就习惯挑选适合自己的香水,适当中和信息素的味道,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尴尬。他这么说,霍言才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俞明烨时就被他影响过,还为此打了一针应急抑制剂,受了不少苦。也不知道算是倒霉还是别的什么,大约那一天俞明烨恰好没用香水,结果受罪的反而成了他。他不说话,俞明烨敏锐地觉得不对,低头去看他:“怎么了?”霍言原本不想告诉他,但越想越觉得有点委屈,还是把那件事说了。那时他也不知道害他发情的alpha是俞明烨,即使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作用——那会儿他还不认识俞明烨呢。现在提起这件事不算秋后算账,顶多算是霍言不痛不痒的一点小抱怨,可听在俞明烨耳中倒像是另一种意味。“——你因为我的信息素被迫发情过?”霍言顾左右而言他:“……是啊,应急抑制剂作用起来还挺疼的。”俞明烨坐起身来,表情严肃。“什么时候的事?”“大一的时候,”霍言只能老实交代,“那会儿我还没认识你呢。”所以他挨了一针不算白挨,也不觉得后悔。毕竟总不能追上去找一个陌生alpha跟自己做爱,当时的他也不愿意这么做,要是不挨这一针,恐怕就没有今天的他了。俞明烨没想到,霍言被检查出来的两次应急抑制剂注射史里,竟然还有一次是因为他。他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反而是霍言跟着坐起身,靠近来伸手抱住他:“那时我都不知道是你,你自责什么?”“那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俞明烨反问道。“就……”这又是另一件霍言不怎么愿意提起的事,他有一点后悔把这事说出来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好像什么秘密都没了,“在燕教授的墓前遇到你的那次……”那时他差一点又要被迫发情,还好跑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谁能想到之后事态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这件事就此揭过,霍言不想再提,俞明烨则是想到了别的事。“言言,”他语气严肃,像在讨论什么数额巨大的合同,眼里却是带着笑的,一只手捉着霍言的手,另一只手腾出来扯过被子,把两个人裹在一起,像个严严实实的茧,“有件事想问你。”霍言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想在这种既尴尬又暧昧的时候问些什么,迟钝地反应了一下,才想到某种让人害羞的可能性。果然,俞明烨低下头来,隔着他蹭得凌乱的额发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问:“我可以标记你吗?”羽绒被质地轻软,但被压在上面,皮肤接触到微凉的被面,霍言还是小小地打了个寒颤,立刻缩进俞明烨怀里去,小猫似的靠着他汲取温暖。俞明烨一下一下地吻他,细碎的吻印在霍言颈侧,手上动作却不停,把霍言的厚裤子给解了脱掉,露出两条光裸的腿来。被窝已经被他们焐暖了,这会儿霍言脱了裤子倒是不冷,但还是不甘不愿地抬腿盘住他的腰,小声抱怨道:“凉。”“现在知道凉了?”俞明烨笑他,“偷摸摘围巾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凉?”霍言皱着鼻子往他怀里拱,这下俞明烨没法继续亲他了,也不觉得恼,伸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颠了颠,让霍言更舒服些,然后才借着这个姿势接着吻他。霍言扭头不愿意让他碰,低头的动作却恰好把自己的腺体送到俞明烨眼前,被一口衔住时小声叫了一下,伸手去推俞明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