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儿。”他捏着皮鞭抬高崔景和的脸,“恨我吗?”
崔景和两只手被高高吊起,堪堪脚尖着地,上身裹着竹板,五脏六腑无一不在叫嚣着疼痛。
他疼到说不出话,陈敬也没逼他。
“这两年你也算是尽心尽力,哥不为难你。”陈敬说完,阴恻恻笑了笑,“不过我得服众,不能让你搞特殊,能明白吗?”
话音未落,两名小弟上前抓住绳子,一左一右。
崔景和冷汗如雨,上身竹板倏然收紧压迫着内脏。
屋内全是压抑呻吟。
顾迟曜找过去时崔景和已经昏迷了,像个破布娃娃般被人随手丢在地上。
陈敬居高临下看着他俩,冷笑:“顾少,此次一别,希望再无重逢之日。”
崔景和嘴角淌血,呼吸微弱。
顾迟曜抱着他心脏疼到滴血,咬牙切齿:“求之不得。”
外伤还好,内伤处理起来最是麻烦。
刚开始那几天崔景和连一口水都喝不下,现在至少能吃点东西。
顾迟曜拧开保温盒,轻轻叫他:“醒了吗?”
被子动了动,崔景和露出来半张脸,闷闷道:“我没睡。”
“起来喝点汤。”顾迟曜说着,帮忙扶着他把他半抱起来靠着枕头,“身上还疼不疼?”
崔景和摇头,就这顾迟曜的手喝了没两口就又要跑。
顾迟曜眼疾手快按住他:“听话,再喝几口。”
崔景和拗不过他,只好低头又喝了点。
出院后生活算是终于回到了正轨,崔景和把老城区那个房子退了,又在市里租了一个,把阮白英接回了家。
大四实习学校不包分配,而且大多实习企业给的工资太低,崔景和和顾迟曜找的代实习打卡,两个人则是被顾深要求跟着进公司学习。
能看出来顾深打心底里对于他俩的感情是不怎么看好的,但是碍于何婵娟和之前那档子事也不好多说。
好在崔景和这人想装的时候特别会装,把顾深何婵娟唬得还真以为他是什么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