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胳膊上面被勒上了压脉带,一阵尖锐刺痛从胳膊弯里传出,崔景和能感受到顾迟曜身体小幅度颤了一下,拇指在他额头安抚地摸了摸。
采样管里抽满,顾迟曜把体检单给另一个负责签字的医生,然后在旁边等崔景和。
这人倒是没有害怕的意思,针头刺进去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也是,毕竟人家胳膊被人砍了一刀都还有闲情雅致占他便宜。
两人都抽完后吴声才开始排队,顾迟曜走到队伍末尾:“帮你带饭不?”
吴声刚想说“带”,扭头对上旁边崔景和没什么温度的眼神……
走到喉咙的话艰难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吴声笑容僵硬:“不,不用了吧?”
这兄弟平常懒得恨不得连床都不想下,顾迟曜疑惑,又问一遍:“真不用?”
“他都说了不用了。”
这回说话的是崔景和,边说边推搡着顾迟曜往外走。
“先走吧,有话跟你说。”
这种氛围莫名透漏出一丝怪异,顾迟曜眼神异样,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跟着崔景和出了门。
体检是在教学楼和实验楼进行,距离餐厅还挺远,路上都是来回跑着找下个项目在哪里的学生,因为都赶在一起,餐厅这个时间段比平常多了好多人。
顾迟曜对针头有点敏感,每次不管打完什么针都会围绕着针孔开始发肿,还会附带着青紫,而且至少疼三天。
崔景和看他几乎全程左手都不带动一下的,不免好奇:“就这么疼?”
说疼好像是有点矫情,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顾迟曜选择闭口不言,想到刚才崔景和说的。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崔景和买的甜粥的包子,还有饼和咸汤,闻言头也没抬,说:“忘了。”
顾迟曜:“啊?”
“都怪你。”崔景和倒打一耙,“你要是不先问我我就不会忘了。”
顾迟曜:“?”
这也能怪他?
“行……”顾迟曜点点头,表情一言难尽,“怪我怪我,都怪我。”
吃完饭顾迟曜没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宿舍。
他们大一下半学期课程排的很满,而且好几科都是过程化考核,加上他们导员要求每次考试都必须到及格分,三班人肉眼可见的这学期基本上完全没有违纪情况存在。
顾迟曜更是理论课程背都背不完,他不止要及格这么简单,他要做什么,不说做到最好,但是必须在前面能看见他顾迟曜的名字。
不止他们系,基本上奈尧大一下半学期的学生都一样,课程都排得又挤又满。
忙起来日子就过得特别快,天气逐渐回暖,顾迟曜选修课第二次过程化考核就在下周,还是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