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东西只是个幌子,那个人跟我有过矛盾,只是后来被陈敬出面解决了。”
这里的小姐鸭子们大多都做皮肉生意,很多来客也是男女不忌,只要长的对口,带不带把什么的都无所谓。
而这其中就包括闹事的范伟国。
当时崔景和刚来余笙不久,在一众鸭子中唯有他模样最是惹人,甚至连那些小姐们都没他能打。
哪怕脸上不施粉黛也好看的恍若仙子,雌雄莫辨,范伟国当时一眼就看上了他。
可坏就坏在崔景和这人卖艺不卖身,陪酒、陪玩、陪聊,就是不陪睡。
不管范伟国怎么威逼利诱都无动于衷。
范伟国心里憋着火,可碍于陈敬还真不敢把他怎么着,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这个人算是有点小势力,具体怎么样崔景和也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跟陈敬关系不太一般。
不然也不会只说丢个东西就让陈敬大费周章地把所有人都搜罗一起审问。
顾迟曜抽出纸张擦拭着崔景和头发,猜测道:“他就是为了报复你来的?”
“我不知道……”
崔景和似是难受的极,受不了般弱弱歪头靠进顾迟曜怀里。
顾迟曜被他这个动作搞得身体僵硬一瞬,感受到他温热呼吸透过单薄毛衣渗透进来,几乎要烧进他的心口。
“你说你和那个人闹过矛盾?”
顾迟曜强迫自己尽量忽略掉那点灼热,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崔景和头发。
“是之前你手臂受伤那次?”
“不是。”崔景和还是紧紧拽着那件外套,鼻尖被不知名清香笼罩,连骨头都放松下来,“比那更早,具体什么时候记不清了。”
几句话下来顾迟曜感受到他没有想要明说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
他虽然不清楚陈敬的手段,但看崔景和现在难受成这样也能猜出来不会简单。
崔景和身上除了手腕有些发红,其他能看见的地方完全没有伤口,可他的表现却是比上次手臂受伤还要难捱。
顾迟曜只能想出来一种可能:“陈敬给你下药了?”
不然除了下药,还有什么会身上完好无损,却硬是站不起来?
“别问了。”崔景和呼吸沉重,稍微往后错开一点距离,抚上顾迟曜后脑往下压,直到嘴唇贴上他的耳朵,“屋子里都有监控。”
“……”
“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我先带你回去。”顾迟曜略微一思索,斟酌着询问,“你原来的衣服呢?”
他说完就看见崔景和迅速压下睫帘,偏开头小幅度吸了下鼻子,说:“烧了。”
总不能是崔景和自己烧的,顾迟曜缄默片刻,提议道:“要不你一会儿把头蒙上,我背……”
说到这里,他眼神在崔景和身上很快地看上一眼,打消了“背着他走”的念头。
“我抱着你走,扶着你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