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秋的电话打了过来,“时安?她们说摄像头里看到有人在门口发疯,让我去接。是不是你?”“哈哈哈哈,快来接我。”我笑得被口水呛到了,咳嗽了起来,“我要进去住院。”“…………别摇大门了,我下来了。”我等着林秋从里面跑出来刷卡,推开门握了他的手,“医生,你好帅啊。”林秋低头看了看我手,在那枚戒指上停了两秒抬起头来,“来看病的?”“对啊,主任你接手我吧。”我说,“我不要别人看。”林秋嘴角提了起来,“你第一次见我就是这么说的。”这什么恐怖的记忆力?“那可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在s大。”我抬起手问他手指上那枚戒指:“这是什么啊,给我的生日礼物吗?”“对啊,生日礼物。”“我哥说蛮贵的?”“还好。”林秋摸着我指节,“你喜欢吗?”“喜欢。”“那就别摘了。”林秋拉着我进了大楼,按了上行等电梯,“去十楼还是十二楼?”“你真想关我啊,还问十二楼。”我掐他手一下,又挠了挠他掌心。“不知道谁说要住院呢。”林秋和我上了十楼,正巧一堆人在吃饭,见了我招呼一起去吃。林秋替我拒绝了,把我拉去了办公室。“干嘛呢,让我去看看他们啊。”“我以为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吃呢,那你去看吧,我换衣服。下午我这边没事了,吃了午饭就陪我去提车吧。”“唔,好啊。”我扶着门道:“陈元是不是出院了?他还在吗?”“还在,你想看就去看看他吧。”林秋应我一声,开始收拾东西。我去找李彤,不知道她最近怎样了,病好些了没。小姑娘还坐在落地窗边上,张着一双大眼望着楼下。她今天穿了件鹅黄的薄毛衣,脸上被太阳晒成了粉红色。“你来了,好多天没见你。”李彤对我说。她似乎不知道我出院的事,也没人和她提过。“嗯,你还好吗?”她看起来挺高兴的,没多一会儿就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哥哥,你怎么结婚了不叫我?”现在的小孩怎么都看人的手……“还没呢,这是订婚戒指。”我想起以前答应她当要她当伴娘的事,愁了起来。“胡说,订婚戒指要戴在中指上。”我把戒指取下来,试图换到中指上,推到关节的位置卡住了。…………好尴尬。李彤看着我,忽然噗地一声笑起来。“他长胖了,就带无名指吧。”林秋已经换好衣服到了我身后,从我中指上取下戒指,给我套回了无名指。我瞧着他修长白净的一双手,想起了江子晏说的话,的确没见过他身上戴什么首饰。“你的戒指呢?”李彤问林秋。“时安才刚刚答应了我,对戒没来及买呢。”林秋蹲下摸了摸她头,冲她笑了笑。“看来他没骗我,虽然我舍不得你,不过你一个人那么久了,也该找对象了。”李彤对林秋说。这一副大人语气她从哪儿学来的?我忽然想起一个人,院霸任船溪。她不光在这儿的时间长,还和李彤住在一起。“我去看看陈元去。”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还在医院,我要出院的时候他不是就快出去了吗?陈元从我走了之后就一个人住了单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说话,他整张脸看着都没什么生气。“嗨,还好吗?”我进了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她来接我了。”陈元看了我一眼,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是不是不让她接我走?”我莫名其妙,“哪里有人啊?谁来接你了。”“不不不,他只是在我这间屋住了几天,你上次来的时候没见过。”陈元对着我身边空气开始说话,我疑惑地朝旁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人在。“不是,你要怎样才信我,不是说好了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这就来。”陈元的眼神有种超脱的淡然,我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他看我跟看动物一样,好像只有他是人。这种超脱我也有过,觉得我是神,看所有人都是傻逼。可这感觉只有在躁狂期才会有,陈元没有躁狂症吧?他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再见,秦时安。”还好我先有警觉,在他往墙上撞的时候瞬间抓了他衣服。陈元冲得太猛,我还是没抓稳,只让他缓了一下。砰地一声,陈元捂着头,回头怒瞪着我。“你有病吗?!”他傻了吗我救他一命还这么吼我,草,我退了两步,听陈元说道:“没有,不是!我跟他没关系。你等我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