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一言未发卧上榻,目光随着梓玥从床头走入里侧。
帘幔轻鼓几下,她身上带着的幽香流窜在整张榻上。
周梓玥侧过身,望着齐誉已经停在软枕的眼:“休息一日可好?”
:“明日回门,还是精神些好,不是?”
齐誉嗯了一声,掀被扑入,:“我只抱着你。”
热墙贴着,周梓玥勾勒一遍薄唇的形状,抬眸瞄了眼,轻轻凑上去。
齐誉眸光一滞,在她刚想离开时,手放至软滑的发上,反客为主。
却未料到,她亦不认输,伺机而动,争夺主势。
当呼吸被迫切需要,炽热笼罩住整个被褥,忽得拥有了喘息的机会,周梓玥大口呼吸,歪头躲避耳尖的湿热。
:“停……”
周梓玥双手敷着鼓鼓的胸肌,宣告休战。
锁骨间的嫩肤烫够了,身上的肉墙也轻了。
齐誉重新回到被褥,平躺着感受心在暗中砰砰大跳。
帐内只剩急促的呼吸声,一颗热汗滴延脖颈往下流入。
呼吸声渐弱,齐誉起身下了床。
闻声,周梓玥悄悄坐起,打开帘帐探望,就见背影去了浴房。
周梓玥也下床,轻轻去喝水。
齐誉回到榻时,周梓玥显然已经睡熟了,他轻轻卧下,深吸一口气,默念不可不可,背过身,拢被欲睡。
半夜,周梓玥又迷迷糊糊地醒来,才发觉齐誉隔着被褥抱着她。
困意来不及抵挡,周梓玥往里挪了点,眼睛都睁不开,又歪头睡去。
夜于花招树晃间逝去,天边刚亮起一抹光,镇国公府上下正在筹备世子夫人的回门礼。
院内鸟叽喳报晓,丫鬟婆子备好梳洗用具,等在卧房外。
夏冬
建宁长公主的婚事定于乾康三年的六月十八,驸马叶爷是位京中的一位少将。
平定河西,化险为夷,班师回朝,在御花园巧遇建宁长公主。
建宁长公主府与逸辰公主府相隔一街,建宁出嫁后就更时常往姑姑的府邸里跑,待梓玥休沐,便又往镇国公府去。
与亲朋好友倾诉驸马的种种不好,时而进宫五六天都不回公主府。
吴少将无法,只得又托齐誉传信,周梓玥夜里收到信,第二日趁午间休息,再转交给建宁。
但若要说不和谐,又不是。
如胶似漆时黏在一处,偶尔拌嘴,也是建宁略胜一筹,头也不回的走,吴少将又冲上前哄。
一日,建宁去定勇侯府做客,搂着江欣宇、江欣悦两个一二岁的小朋友说——
千万不许学吴姑父,千万别找吴姑父这般的郎君。
周梓婷轻笑,无奈道:“他们还小呢。”
建宁捏捏侄女与侄儿的懵懂的脸:“时间过得快呢。”
建宁似想起什么,道:“表嫂,你收徒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