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三从屋里拿出根通红的棍子,递给程志权。程志权拿手里掂了下,又用力折了几下,纹丝不动,点点头,朝笼子里伸进去。一只飞鼠愤怒的张开口,一口咬住那根棍子,这回咬住了却没断,飞鼠不甘心的咬了几下,吃痛的松开口,退到了最里面,不再轻易靠前了。“这是什么材质的?”程志权惊讶的问道。褚老三面带得色的说:“是我拿两枚秦币跟一个倒爷换的。怎么样,够坚硬吧。”“你真舍得,这东西好,比你嘴巴结实多了。”程志权笑着把东西还给他,一边问他:“取出飞鼠的毒液了吗?”“这不差点忘了。”褚老三麻利的用那根红色的棍子把被咬的鸡拔了出来。我们这才看到,鸡被咬的部位套了个袋子,里面大概有飞鼠分泌的毒液。褚老三麻利的取下袋子装好,递给程志权,交代他一有结果就通知他。程志权答应着向门外走去。我们赶紧跟上。走到大门口,突然听到褚老三大叫一声:“糟了!”我们猛然回头,原来猫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到廖飞曙的笼子里去了正与三只飞鼠对峙呢。我吓得不轻,赶紧叫猫猫出来。但是猫猫并不理会我,专注的盯着三只胖乎乎的飞鼠,馋涎欲滴。飞鼠挤在一起,惊恐万状的吱吱叫着。洋洋解恨的大笑道:“这些可恶的家伙总算碰到对头了。”“赵晓霞,这些飞鼠还有用,让这个馋鬼出来吧。我们赶时间。”程志权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猫猫,交代我。我知道他赶着送飞鼠毒液去化验,忙叫猫猫跟上。猫猫虽然百般不愿意,还是很快跟了出来。它直接穿进车里,似乎以此表示对程志权阻拦了它吃美味的不满。程志权专心的开车,并不理会它。很快到了大路上,程志权正要加速,突然从一旁的树林里窜出几条狗来,都是身高腿长,体型健壮威猛的大型猛犬。程志权差点没刹住,一边骂娘,一边把车调头,准备绕过去。“是巴西菲勒。”洋洋惊奇的叫道。要知道这种狗价格不菲,普通人家是不会一买好几只的。这种偏僻的乡下地方,谁会养这么多猛犬呢,也不管好,放任它们到处乱跑,就不怕伤人么?“钿老大,你想干嘛?”程志权靠路边停下了车,摇开车窗,盯着前边树丛里走出来的几个人为首的彪形大汉问道原来我们已经被这群狗包围了。我偷偷数了下,足有十二只。好小子,看来对方来意不善呢。洋洋和蔚渴却热情的起身下车去,跟那个叫钿老大的人热烈的攀谈起来。钿老大慢腾腾的走过来,斜睨着程志权,一脸不屑。“你那天一溜烟跑了,也不管我们危不危险,害得我损失了三条最好的土佐,两条坎高。至于我兄弟受的伤,我就不说了。这个账怎么算?”钿老大慢声细语的,不像在算账,倒像在谈心。程志权低着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蔚渴走过来,跟钿老大不知说了些什么,钿老大突然就转身走了,带着他的人和狗,跟来时一样,就那么突然的消失在树林深处。成志全啥也没问,赶紧开车赶路。到了皇家旅馆,他把我们放下来,独自驾车离开了。我问蔚渴跟钿老大说得什么,他那么爽快的就走了。蔚渴浅浅的一笑,说:“我跟他说,我舅舅周海滨要好好谢谢他的搭救之恩。”难怪钿老大这么快就走了。有什么比这个承诺更让他放心的呢。洋洋费解的问:“那个钿老大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牛皮哄哄的,养这么多狗?”“他是我舅舅养狗场的场长,也是我舅舅的生死之交。”蔚渴轻声说。“我那天也是头一次见他。”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钿老大带这么多狗呢。“那些狗都是给公丨安丨系统,部队培养的,也有少数卖给私人看家护院的。”蔚渴说。她经常跟周海滨到处跑,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你别看玉竹这个地方小还邪门,风水可好了,这几年出了多少亿万富豪呢。”洋洋说:“上次看到舅舅的时候,有人一下子要了八条坎高,说都是玉竹本地的老板要的。”“舅舅场里只有三只是纯种的坎高,就他们买的那些,都是杂交的,价格也不算贵。”蔚渴解释道。我一句话也没说,对玉竹的情况我不了解,不好胡乱发表意见。但对于这种突然爆发的富豪,我满怀疑惑,他们靠什么发财的?又能维持多久?脚底下裤脚又紧了,看看是猫猫在咬,我踢开它,它又滚过来了,咬得更紧。“你干嘛?”我有点气恼。它已经咬坏了我一条裤子了,再咬坏,我就只剩一条好裤子了。“我要休息了。”猫猫委屈的说,蔫头耷脑的,呵欠连天。我看看时间,真的不早了,快到中午了。带它回房间,我一头扎到床上,四肢平摊,一动也不想动。我要好好理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消化消化。猫猫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布置摆设,好一会才发出一声惊叹:“哇!真不错呀!”“你不是要休息吗?在哪里叫什么?”我懒洋洋的问它:“难道你也懂人类住的地方?”猫猫在我床前的地毯上停下来,转了个圈,满意的喟叹道:“比我妈给我找的窝舒服多了。”说完,它四仰八叉的翻过来,雪白的肚皮朝天,又开始它独特的睡觉了。“哎,给你说多少回,你的睡相不好,有安全隐患。”我实在看不惯它这个怪异的样子,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把最柔软的地方暴露给敌人吗?“我一直这样睡的呀。”它委屈得要哭了,眨着它的豆豆眼,转过头去,不理我了。我也不说话了,闭上眼打盹。”猫猫一睡就是大半天,雷都打不醒,我到表弟房间去找他们。蔚渴正在接电话,接完电话她认真的跟我说,她舅舅周海滨邀请我和表弟去他的办公楼玩玩,晚上要给我们接风。我正要推脱,表弟恳切的看着我:“姐,给个面子嘛!”我哪里是不给他面子,是怕给他丢面子还差不多。蔚渴见我没说话,知道我答应了,开心的拉着我就要走。“等会猫猫醒了怎么办?”洋洋担心的问。“不用管它,不睡到明早醒不了。”我笑着说。:()大荒山村里的大龄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