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事俱备,‘东风’不见了。
江以臣还?远没到能出院的程度,可?病房里空无一人?,显然是出去了很久。
顾岁安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
江以臣确实是出去了。
他虽在?医院养伤,但这些天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
除了处理公司的必要事务外,他还?托人?在?郊外购置了处房产。
偏僻、隐蔽。
专门用来处置一些人?。
简陋的水泥房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
那天参与绑架的所有人?都被困住手脚,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江以臣径直走到江以焕面前。
后者身上除了血味,还?有尿散发出的难闻腥臊味。
为了保持住他们基本的生命体征,这几天虽没有给东西吃,但一直有给灌水。
没有厕所,人?又?被绑着,可?不就只能就地解决了。
江以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半晌,发出道轻蔑的嗤笑。
他嘴里还?咬着烟,一脚就把?靠在?墙边的江以焕踢倒在?地。
粗糙坚硬的鞋底踩在?脸上,狠厉碾压。
“你当时?打她了,是吧?”
江以焕艰难地偏移视线。
他从小就骄傲,这几天刻意的羞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
可?最让人?崩溃的,还?是江以臣这从小就被他看不起?的野种。
——有朝一日居然也能爬到他头上!
“你只是侥幸而已。”江以焕仍然抱有幻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你还?会有机会?”江以臣半蹲下身。
“我没你那么蠢。手下败将,我不会给他爬起?来的机会。”
他把?燃到一半的烟从嘴里抽出来,烟头朝下,慢条斯理地摁在?了江以焕眼角。
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江以臣仍然面不改色,“这就疼了?”
他甚至很愉悦地笑出了声,“那你以前按在?我身上的那么多个,要怎么算?”
“杀了我!”江以焕嘶吼着,“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江以臣眉眼沉沉压着,肩背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