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让他们晚些发现?罢了。
江明辉抬头看着他。
到了这一刻,他才恍然发觉自己这个私生子已经这么高大了。
居高临下的角度,眉眼间的冷漠和他年轻时如出一辙。
这么多?年,确实是他小瞧了江以臣。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盛凌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没必要闹得这么大的。”
情势所?迫,江明辉也不得不软下嗓子。
“我老了,你?又有能力,将来?公司到了你?手?上,我们不都要仰仗着你?……”
“用这种话来?唬我,”江以臣打断他,“你?不觉得好笑?吗?”
“江明辉,你?现?在应该觉得庆幸。”
“庆幸盛凌做这一切都是瞒着你?的,没敢动用集团公账。”
“否则,你?觉得公司还能保得住吗?”
说着,江以臣转而?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笔直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他也不避讳不远处的床上还躺着个病人,从烟盒里磕出根烟点上。
“再来?说说江以焕。”
“他蠢,你?就以为我和他一样?”
事已至此?,他也不用再掩藏锋芒。
一举一动都是浓浓的厌恶。
“不管我做的再出色,在你?这儿,充其量不过是磨练江以焕的棋子。”
“你?、你?……”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烟味呛得,江明辉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也是你?爸爸啊!”
“我倒宁愿你?不是。”
多?年的漠视与自私才会造就如今的场面。
江以臣朝门外的助理点了点头,后者立马递进来?份合同。
“股权转让协议。”江以臣冷淡地垂下眼,“签了吧。”
江明辉咳嗽得更剧烈了。
他一口气?喘不上来?,近乎是颤抖着摁下了旁边的呼叫铃。
抢救人员很快赶到。
江以臣将协议放在床头柜上,退出去前?,留下一句:
“你?可以慢慢考虑。”
“但江以焕等不等得起,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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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江以臣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
就算偶尔能回,也是早出晚归。
唯一能了解他最近动向的就是财经新闻。
他接手?集团事务后,先?是着手?压下种种负面新闻,再是大刀阔斧改革。
开除了很多?在集团高位上盘踞多?年的人,扶持了很多?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