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妗懒得再理鹤守玉,看向吕怀安,勾了勾手指:“你进来。”
吕怀安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自从那日被他们俩绑在柱子上威逼利诱之后,他也知道这两人绝非普通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吕怀安老实应声跟了进去。
一盏茶后。
赵玉妗已娴熟地坐在了上次的竹椅之上,神色冷淡地看着吕怀安,问:“你昨夜去了将军府。”
“是、是。”
“冯倧如何?”
“……他。”吕怀安似有犹豫。
“说。”
“冯倧乃是被人蓄意所伤,流血不止……很是严重。”
赵玉妗看向吕怀安:“蓄意?”
“正是。”
赵玉妗捕捉到他言语中的关键,微微蹙眉,与鹤守玉对视了一眼,又迅速挪开了目光。
他们离去的时候,冯倧分明只是晕倒,并未流血。
“怎么会流血不止?”
“这……”吕怀安欲言又止,“这,姑娘还是不听为好。”
“让你说就说。”
“冯倧乃是被人用利器所伤,硬生生地……将……”
赵玉妗蹙眉,追问:“将什么?”
吕怀安一脸为难,说不下去了,他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鹤守玉。
鹤守玉站在赵玉妗身侧,沉默了半晌,垂眸道:“……不用说了。”
而后鹤守玉径直折返回后院,赵玉妗不明所以只好跟了上去,她伸出手拽住鹤守玉的袖子,不解:“你走什么?我还没问完。”
鹤守玉走在她前面,脚步不停,“在我们离开将军府后,有人对冯倧下手了。”
“我知道,我是说你刚才怎么不让我把话问完?他还没说……”
赵玉妗的话音未落,鹤守玉就忽的转身过来。
两人身量相差,赵玉妗只得抬头看着鹤守玉,只见他面色怪异,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总之,这段时日只好暗中调查,不能再贸然行动。”
赵玉妗自然知晓。
但心中还是失望至极,又看了一眼来时的那棵树,指着树说:“那回去不用爬树了吧?”
鹤守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点点头:“公主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赵玉妗沉默了片刻,径直地往那扇小门走,与鹤守玉擦肩而过之时,还不忘面无表情地狠狠踩了他的皂靴一脚。
“……”
鹤守玉低头看着皂靴的脚印,唇角抿了抿。
赵玉妗已经往外走了一段路,鹤守玉追了上去,低声叫她:“……公主。”
“别跟着我。”
鹤守玉走到赵玉妗的身边,“臣也要走这条路回公主府。”
“我不允许。”
鹤守玉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