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头鹿一年能割两茬鹿茸,您算算这头鹿能给买了的人创造多少利润?这三十两银子何止是不贵啊,这已经是便宜惨了!若不是我们去不了县城卖,买方又坐地压价,这头鹿至少也该卖五十两银子!”白氏这下子知道了,她女儿这三十两银子不但不是赚多了,反而是亏大了,只是她的性子就不是会计较的,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了秦双双两句,转而又开心起来,有了这三十两银子在手,她们的困境算是迎刃而解了!就在娘三个盘算着该置办些什么过日子的东西,又盘算着村子里谁家有多余的房子可以租给她们住的时候,郝大娘皱着眉头推门进来,对着娘几个叹气道:“有点麻烦事,要请二娘子去秦大伯家一趟。”郝大娘说的秦大伯,就是指秦老爷子!她这话一出口,白氏秦双双和大娘子的心头同时就是一沉!性别之罪45白氏就有些抗拒的对郝大娘道:“不知道是什么事要让二娘子过去?我们可和那户人家断绝关系了的!”郝大娘就叹了口气,安抚的对白氏道:“大妹子,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二娘子不是把来买人的老鸨和那些打手都给打了一顿吗,这事咱们二娘子占理,那个老鸨子不敢找二娘子的事,就是她敢找事咱们也不会让二娘子吃亏。”郝大娘又安抚的摸了摸秦双双的脑袋继续道:“那老鸨和几个打手都受了伤,正闹腾着让秦大伯家赔钱呢,说是他们家卖人,她来买人本来是正常买卖,结果他们家竟然隐瞒了二娘子天生巨力这件事,这是欺骗,秦大伯家要负责她和那群打手的医药费还要额外再赔十两银子,这会儿正闹腾着呢!”白氏有些皱眉,好不容易断绝关系了,她就希望能够和那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心里很不情愿让女儿去他们家,就有些抱怨道:“这事儿和我们家二娘子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叫二娘子过去?”郝大娘叹气,“本来是不用二娘子过去的,可那家人什么样这么多年被搓摩下来你还不知道,那肯定是不愿意,还说是二娘子打伤的人,要赔钱就让二娘子来赔钱!”白氏一听这话顿时怒了,被气的满脸通红,怒道:“这还真是颠倒黑白!没有他们家人卖我女儿在先,我女儿会动手和人打起来吗?!难不成让我女儿毫不反抗的被买进那种地方去!!!”白氏的情绪十分激动,她不止是被那家人气到了,还被恶心着了,同时又有些悲哀,这些人,曾经都是她们的骨肉至亲啊。郝大娘急忙道:“妹子,你别急,这事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呢,就没有这么个道理!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也不能让。连那个老鸨都说是老陈氏临走的时候让她尽快把你抓住又没有说你天生巨力,这是有意欺骗,因此该赔钱的是秦大伯他们家,之所以叫二娘子你过去,也不过是证明一下那老鸨的话而已。”这头郝大娘刚说完,外面就来了几个族老,都是村子里面德高望重的,几人赶忙起身,同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其中一个族老先说明了一下,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村长原本是打算让秦双双过去一次的,可是后来又不放心秦家人的品行,怕他们借机把这麻烦甩给秦双双,就让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跑一趟,来问一问秦双双当时的情况,让秦双双不用过去了。秦双双自然是感激村长帮她想的周到,忙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包括老陈氏和小陈氏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都说了一遍。一直到晚上,村长一家人还没有回来,晚上郝大娘送饭过来,送的是大锅饭,全村人一起吃的,原因就是大家对秦家人的处置一直争论不休的,都没有个定数,几个家中有读书人的族老咬死了要把秦家除族。除族的惩罚太过严厉,更多的村民们对此是持模棱两可的态度,毕竟秦家的事虽然让人看不上,但到底没有动到自家的利益,大家伙就不太想做那个逼人入绝境的事!虽然争论不休,但是这事秦双双知道,结果必然是惩罚了事,不会除族,上辈子她娘真死了,她还疯了三年,最后的惩罚也不过是秦家全家人轮番舂米十年而已。最后老鸨那事终于解决了,那老鸨子从秦家人手里扣走了足足五十两银子!把个老陈氏心疼的坐在院子里面撒泼打滚的边骂边哭,骂打人的秦双双是该天打雷劈的小畜生,骂讹她钱的老鸨子是黑心烂肺的下流种子,是那啥那啥……反正那话脏的她骂的出口别人都学不出口!就是村长和族老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轮番的呵斥她也没用,那老鸨子拿走的这些钱可是挖了老陈氏的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