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也很识相的过去帮她穿衣,“咱们做下人的,就该懂礼数,该晓得谁才是主子,眼光呐,要放长远。”
“婵…娘…哦不,夫人,南将军来了!”
刚高兴呢,听到南这个字,吴婵的脸立马冷下来了。
但还是随着众人迎了出去。
“大将军…您可总算来了,世基他是遭人陷害,可要为他做主啊!”吴婵刚一出来就换了脸色,这眼泪一滴滴往外流真叫人心疼。
南仲刚进灵堂,脚跟都没站稳,这女子就过来哭诉,第一眼南仲不认得这是谁。
又看了看这一身白孝衣,不是姐姐,吴修不在王都,那这是谁。
看着南仲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吴婵尬的收了哭声。
“我是吴府二公子的生母。”
南仲这才明白过来,吴家二公子不成才是个痴呆之人不受重视,很少有人知道。
南仲听过但没见过。不过还是出于尊敬行了礼。
这一小小弯腰下又让这妾室暗自窃喜,连这南将军都承认了。
“姐夫的仇,仲定会报。”南仲从大门进来,遮遮掩掩。
又穿了几条小道才到这个小灵堂,一切都极其简单,死者为大,蒙冤而死,死后都不能善葬。“今日他之羞辱,来日定将他还千倍。”
吴婵可不管这外面的官争斗,她只要在这吴府,安安静静当个女主人,儿子顺利继承家主,再不用寄人篱下就足已。
“我姐姐呢!”
南仲过来最要紧的还是看他姐姐,逝者已逝,他也明白。
“院里。”
南仲点头,也没有要让带路,领着南秋就寻姐姐去了。
院子不小,以前它总是整整齐齐的,一边种着竹,另外一边是大大小小的盆栽,常有人修剪。
而如今,实在难堪。
“姐姐!”南仲小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南仪,“这树如何能吃!”
“疼…疼…”南仪用着一种害怕的眼神,怂着肩膀小声憨道。
“啊…”担心过于,南仲用大了力,忙的松开,将南仪扶至一边坐下。
“打点热水来。”
南秋是不熟这儿的,南仲喊的自然是女奴。
可是女奴迟迟不肯动身,“如今管事的成了西院的那女人,别说是热水,咱们院里连吃食都没有。”
南仲大惊!诺大一个吴家,姐姐又是吴家长子夫人,即使吴世基不在了,那些个下人也不敢如此待一个长夫人吧。
“为何如此?”
“将军!”女奴重重跪下。“您救救我们吧!如今长夫人管不了事,家主默许了西院女人管事…”
“西院如何?”
“西院那女子原先是个女奴,后来生了二公子,仗着二公子骄横了起来,自长夫人嫁过来后压了她的嚣张气焰,长夫人有将军您这个弟弟,她才不敢作威。如今只怕是要…”女奴大哭了起来。
南仲最见不得女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