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婉宁郡主捂着帕子,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没有?你骗谁呢!本郡主问你话呢,怎麽不去做小妾,日日伏在老男人身下承宠,入宫干什麽?”
簇拥在婉宁郡主身边的小姐妹们将她围聚起来,在耳边放声大笑。
婉宁郡主双手环在胸前:“活该,谁叫你勾引世子哥哥!”
“我没有勾引顾驰。”
“还说没有,你自己不要名声也就罢了,还要拉着顾驰哥哥一同丢脸。如今宫外都传遍,顾驰哥哥为了你打徐蕴是因为你们行了茍且之事,一切都是你撺掇的。你害得哥哥面上无光,他肯定恨死你了。”
池纯音茫然得紧,“我没有。”
“还想狡辩!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想靠这样的歪门邪道嫁进国公府?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这样低微的门第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有我姐姐,才配顾驰哥哥。”
池纯音唇瓣翕动,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她不明白婉宁为什麽要说是自己勾引顾驰,明明没有的事,眼眶酸胀得很,面红耳赤的像个熟透的柿子。
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许哭,哭也只会让她们笑得更开心。
可是快要忍不住了。
婉宁郡主被身边的小姐妹戳了戳手肘却不觉,还要继续出言讽刺。
顾驰的清冷声音从身后传出,及时制止这场围剿。
“婉宁!”
顾驰不知何时出现,声音冷冽道:你在干什麽?”
顾驰身着黑漆窄袖锦服,仿若修竹鼎立,面上实在冷寂,往日那双桃花眼满是冰寒,薄唇紧抿。
就连皇后娘娘身边的储桃姑姑,都难得绷着张脸。
婉宁郡主见顾驰阴沉的脸色,立即卸下气势,不知他们听到多少,声音发虚:“顾驰哥哥。”
“你适才说些什麽?”
池纯音擡起头来,顾驰站在婉宁郡主面前,活脱脱像教训犯错妹子的稳重兄长。
顾驰明明为她解了围,她并未松口气。
婉宁刚才说,顾驰被她连累要恨死她了,婉宁郡主肯定告诉他自己要去做小妾的事。
“你在干什麽?”
“我只是问候问候池纯音,她马上就要嫁人了,日后说不成话了。”
婉宁是个看得明白脸色的,顾驰虽桀骜,鲜少在她跟前露出这样的神情,可又想到他是因为池纯音才给她自己脸色,忍不住发小脾气。
“池纯音她娘要把她卖给别人做小妾,我问问怎麽了。”
池纯音埋下头,依旧能感受到顾驰投来的一眼。
“你胡说什麽?”
“世子哥哥兇我做什麽!你自己问她好了。”
婉宁郡主甚是委屈,这已经是第几回了,要论亲疏,池纯音怎比得上她,可顾驰总是为了她苛责自己。
池纯音不知如何与顾驰说,这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今日之后,他们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