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帅,犬子年?幼不懂事,莫要让他冲撞了您,不若还是换一个?人选······”
杨茂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真的和谢韫一起行?动,唯唯诺诺开口,试图改变现在不利的状况。
“无妨。”谢韫道,“莫不是杨大?人放心不下令郎的安危?”
杨茂面如菜色,但只能摆手否认。
放心不下的哪里是他的安危,分明?是怕他说些有的没的!
杨锦澄在旁边看戏,心中乐不可支。
他老爹在蜀州是最大?的官,平时只有他祸害别人的份,哪里能看到现在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吃瘪怂包样。
嘿,真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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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锦城天阴,比平时要凉爽些,不时吹来习习凉风。夜晚蝉鸣声轻了些,偌大?的府邸少有人出来走动,显得十分寂静。
红漆房门吱呀一声轻响,让独自傻坐着的杨锦澄回过神。
他扭头看去,喜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下午时他在商市说了太多话,看父亲的脸色就能想到,回来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但他被软禁过太多次,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本想着一两日便过去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他还是低估了父亲的怒气,督帅前脚才走,自己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关进了屋子。
门外有人把守着,眼看着到了深夜也没人过来送饭,显然?是要让他饿肚子涨涨教?训。
杨锦灵沉默着把门关上,方?才放下头上兜帽,将手中食盒撂在桌子上,冷哼道:“不来怕你饿死。”
杨锦澄嘿嘿一笑,迫不及待将食盒打?开。
待他狼吞虎咽吃完,杨锦灵才道:“我听?闻今日你惹了父亲生气,是因为在商市上对督帅说了不妥的话?”
“根本没有不妥,督帅都说了,我的话‘未必不能一听?’。”
杨锦澄辩解,“是父亲太古板,一时难以接受。”
“你那时说了什?么?”
杨锦澄把自己说过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然?后摆摆手,“你那么守规矩知礼数,应该也不能理?解吧。”
毕竟他的想法违背祖制,商人原本就是地位卑贱的。
“······这?些话,你从未对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