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皱眉:“你有这个功夫磨叽我,不如赶紧去派出所看你儿子,让他好好认错。没准能争取宽大处理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抽出了自己的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赖子娘愣了愣,急忙跳起来,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人群散了,但是对今晚的事都议论纷纷。
林月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秀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说的都是学校里,老师今天说了什么,哪个同学带了什么好吃的之类。
回到家,冬天忽然问林月:“他真的偷钱了吗?”
林月摇头:“没有。”
“那钱?”冬天皱眉问。
林月笑了:“他摸到我家来,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准备好了剪子招呼他,他走了。这一次又来。”
“我只要想到若是秀儿一个姑娘在家,他来了,若是对秀儿做了什么,我就一阵的后怕。”
“所以,我刺伤了他。但是我也知道伤人不对,便给他的口袋里塞了五块钱。没别的意思,给他的医疗费。”
“这事我也是打算息事宁人的。想着今后他不要再来招惹我们就是了。”
“可我没想到,他娘不依不饶,还诬陷我勾引他儿子。”
“这种女人,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最是恶心不过了。”
“如果我但凡脆弱一点,被她这么一说,憋气窝火的,就得呕死。”
“所以,我索性说他偷了我的钱。”
“那你为什么说二十块。”冬天不解。
“说少了,不会立案的。”
“他会坐牢吧。”冬天又问。
林月笑了:“如果我不去说明情况,他就会坐牢,可若是我去和公安同志说,我记错了数目,丢的是一块钱,他就不会坐牢,你说,我要不要去。”
冬天皱眉:“老爹说过,打蛇打七寸,要一击毙命,不能妇人之仁。”
“但是,他也没有偷钱,这样的确是冤枉了他。”
冬天也为难了。
林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说,是一定要说的,我们不能说谎。这一次是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他还不算太坏,没必要要他真的坐牢了,只是,不是现在,要等几天,让他彷徨恐慌几天,给他一点教训才行,起码要让他怕我们,忌惮我们。”
冬天抿着唇点头。
“你做的决定不单单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你妹妹和你的家人。”
“若是处理不好,他可能会来报复,如果他来报复的时候,只有秀儿在家怎么办。”
冬天重重地点头。
“去玩吧。”
冬天扭头走了。
林月看着他拉扯秀儿在院子里玩的背影,心里一阵的纠结。
如果没有冬天和秀儿,她肯定不会去救夏赖子的,这种男人,坐牢是最好,尤其是他的娘,太恶心了,若不是她今天留了这么一手,夏赖子的娘这么诬陷她,便足以让她在村子里抬不起来头。
若是碰上脸皮薄的,都能上吊自杀了,甚至会在家里受到丈夫的辱骂和嫌弃。
这个年代,人的思想还是太过保守的,保守到了对女人满满的恶意与挑剔。
如果夏赖子也和他娘一个口径,硬说她勾引他,她又没有什么证据,搞不好她的头顶就要被顶上搞破鞋的帽子。
搞破鞋啊,这可是妥妥的作风问题,就算游街,都会被人吐口水丢菜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