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相亲方式和古代的相亲方式不一样。但眼下两个都是二婚,过于腼腆也不好,万一两人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更不好了。看陈喜婆三人愣了下,柯慕青道,“这里也没外人,我们自己不往外说就行,我是想着也得让冯瑛看清楚我家老大,毕竟成婚对我们女子来说,无异于第二次投胎的大事,我儿是男子,让冯瑛多挑一挑看一看也无甚关系。”陈喜婆和林落梅不知道能怎么接话了,毕竟这种事以前没有过。但陈喜婆一想,那以前也没有女子自己上男子家来相看啊。见冯瑛答应了,陈喜婆便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杨继业是被杨济民拽进来的,进来以后和做贼似的,明明很好奇来的人,又不敢正大光明看人家,就扭扭捏捏的一会儿瞥一眼,一会儿瞄一眼。“大哥,你能不给我们杨家丢脸吗?”杨济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是来堂屋偷东西的吗?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就是,大哥,我可和你说,瑛姐姐长得端庄大气,可好看了。”郑秋霜跟着道。“杨继业,把你身子给我摆正!”柯慕青实在看不上杨继业这样子。他这会儿内心纠结着呢。既舍不得对不起陈妮儿,但又对柯慕青要给他说亲的对象感到十分好奇,所以是又想看,又不敢看。“冯瑛之前命不好,之前的夫家待她不好,娘家又无人,和前头夫家和离以后,她多亏了表姐收留,但她一个和离的妇人,也不好一直借住亲戚家,昨日甚至准备去县里卖身为奴混口饭吃了。”陈喜婆道,“杨继业,冯瑛命苦,我与她同是女子,女子嫁人后,日子好与不好都是依附着夫君,你既已经坐在这,你与她的婚事,行或者不行,你也该说说你怎么看。”“你若是愿意娶冯瑛为妻,就该是心甘情愿娶,而不是被谁逼,或者觉得娶谁都是娶,随意娶一个便是,成婚以后,便把妻子当成摆设一样,这样的话,便又是苦了冯瑛。”陈喜婆从年轻时候就爱给人做媒,一做就是几十年,所以她看多了夫妻之间那些事。冯瑛命苦,她更盼着冯瑛以后能有一个好归宿。柯慕青坐在那看杨继业,一点没出她所料,杨继业果然有所有男人的通病。大男子主义的狗男人都容易对身世凄惨的女子产生怜惜之心。陈喜婆话说完,杨继业坐姿都变了,板板正正坐在那,看冯瑛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怜爱。柯慕青觉得简直没眼看,顿时觉得他儿子配不上冯瑛这个姑娘。杨继业这种脑子的男人,白莲花和绿茶若要玩弄他,绝对一坑一个准。冯瑛对于陈喜婆说她命苦倒是也不在意,她的脸上也没有一点苦相。“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娘家亲戚看不起我,前头夫家也看不起我,都觉得我是疯了才和离,我和离以后,定会过上上街乞讨的日子,可我偏不如他们的意,就算今日日子苦,迟早有一天,我也定能把我的日子活成甜的。”冯瑛道。“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孩子了!”柯慕青夸着,“有志气!有骨气!”然后柯慕青才和杨继业说,“老大,看见没有,这才是一个好姑娘应该要有的品德,你自己想想,人活着,一天天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和那种人生活在一起是不是没劲儿?”“但是冯瑛这样的姑娘,和她在一起,你会觉得生活充满了拼劲儿,今天想着的明天,每一个明天都是充满惊喜的新一天。”芜音道,“人最可贵的是有一双慧眼,能看得透过去,也看得见以后,能抛得下过往,也拿得起未来。”杨文孝在杨继业之前先开了口,“娘,你说的话我虽然不能全听懂,但是我觉得你说的话特别有道理。”而后忍不住又问,“娘,多读书真的能像娘这样吗?会说好多振奋人心的话,也会看人,看事,那我以后也要多看书了,不能脑袋空空,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杨继业在这一时刻内心也是认同柯慕青的话,他看着冯瑛姑娘,她刚才说话的样子,眼睛都在发光。那一刻,冯瑛姑娘真的好像八月阳光下的迎阳花,仿佛会发光一样迷人。“要不要把你家老大家的两个男孩叫过来一起看看?”陈喜婆试探地问。柯慕青无不可,让杨双双去把已经出去玩的杨成卓和杨成志喊回家。杨成卓和杨成志知道家里今天有重要客人要来,所以也没有跑远,就在相隔不远的邻居家和伙伴们玩昨天新买的玩具。杨双双半道上一喊,两兄弟就赶紧回来了。“阿奶,成卓和成志都回来了,成绍还在那不肯回来,他玩入迷了,扯都扯不动。”杨双双蹦蹦跳跳回到刚才的位置上,手放在桌上,下巴撑在手背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冯瑛。两个男孩挤在杨双双和柯慕青之间,柯慕青笑着往边上挪了点位置给这两兄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大的叫成卓,今年八岁了,小的叫成志,六岁了。”柯慕青虚搂着两个孩子,“虽是男孩,偶尔有调皮和气人的时候,但是两孩子很聪明,也服管,和他们说道理,他们都听得进去。”柯慕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他们,杨成卓和杨成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已经开始启蒙了,最近每天都要在家里读书写字,完成了我给他们布置的课业以后他们才会出去玩。”柯慕青道。“大娘家里的每一个孩子看着都水灵,都是聪明相。”冯瑛看着干干净净的孩子心里也:()穿成饥荒年的极品老太,我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