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光照在他小臂肌肉线条上,流畅白皙,青筋若隐若现顺着手腕蔓延,手指修长。
尤绵探着个脑袋,又想起他晚上弹钢琴时候的模样。
“这周五带我去弹钢琴好吗?”她的声音模模糊糊从身后传来。
沈御听到了,不回答她,假装没听见。
风吹乱了尤绵的发丝,凌乱潦草,她随手糊了一把脸,磨蹭半天,想问什么,又怕沈御不理她。
“我能搂着你吗?坐不稳。”她问。
这句话听得更清楚。
“不能。”沈御果断拒绝。
原来能听见啊。
“那这周五带我去弹钢琴好吗?”她又问。
沈御有种一拳打到棉花的无力感。
和她叫什么劲呢。
她可是尤绵。
于是在车子转弯驶入小区门口的时候,沈御低声回了句。
“好。”
系我呀05
运动会结束后的那个星期紧接着就是高二月考,前几天还笑嘻嘻的学生今天都是愁眉苦脸。
周五下午五点,当数学这门科考完之后,整个高二教学楼都炸开了。
“高三一模!他竟然这次用高三考过的一模卷子!太不当人了,都没学完呢!”
“最后压轴竟然是数列和双曲线结合,谁写出来了?”
“叼代笔,给爹考傻眼了。”
尤绵慢条斯理地坐在位置上收拾考试的东西,小拇指肚下方一片漆黑的印记,草稿纸是密密麻麻的,桌面到处是橡皮屑,黑色中性笔还用没水了,塑料透明壳滚在桌角,她弯腰去捡。
再次起身的时候,身边围了一群男生。
“尤绵,你选择最后两题答案是什么?”
“尤绵,你填空怎么写的,我俩对一下。”
“尤绵你压轴大题写了吗,程峰说他最后一问没写出来,你肯定会。”
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笼罩着尤绵。
她脑子刚从数学考试里面跳出来,沈御今天下午会接她放学,她现在只想赶紧去校门口找他。
“姐,给我看眼你的草稿纸。”一个男生率先拿过了尤绵的草稿纸。
一群人也围了上去。
整个高二数学最好的两个,一个程峰,一个就要数尤绵。
尤绵解题向来步骤完整,她不会像程峰那样简略,而且思路大多是很多学生都能想到的,很容易理解,字迹也清晰好认,每次数学试卷只要一难,大家都喜欢围着她对答案。
在所有正确答案没出来之前,尤绵就是标准。
“看了吧,选c纯傻鸟。”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