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咩咩抬起眼,看到了一只黑猫,瞳孔一缩。
白雾跟他说过的,另一位古神,传说中的秩序之神,洛斯。
它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黑猫甩了下尾巴,浅金猫瞳盯着烧烤架,“卷毛人类小子,去给我烤两条鱼,我教你画。”
……
白雾慢慢调整着相机参数,拍下一张黄昏时山谷里月兰花海的照片,看着相机中的照片,有些出神。
巫伏整理了下她的围巾,手指贴了下她的小脸,“冷不冷?”
“有点。”
白雾小脸半埋在柔软围巾里,湿漉漉的眼抬起来看他,举起相机给他看,“哥哥,拍完了,天快黑了,我们回帐篷吧。”
巫伏牵起她的手,温声,“嗯。”
帐篷里点着暖炉,暖意茸茸的,天色渐暗,空气变冷起来,但白雾却丝毫没觉得冷。
身旁的小桌子上放着月兰花,冰蓝色的花朵随风轻轻晃动。
两人盖着绒毯子,白雾依偎在他怀里,捧着热茶,仰着小脸看天边一颗一颗慢慢闪烁出来的星星。
“好近,感觉一伸手就能碰到,抓在手里。”
邪神大人给她掖了下绒毯边角,语气淡定:“这还不简单,想去哪颗星?”
白雾蓦地笑了下,“不是真想碰啦,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就好。”
她拨弄了下月兰的花瓣,“哥哥,这片花海是你弄的吗?”
巫伏一顿,“嗯。”
“你怎么猜出来的?”
白雾眉眼弯弯,“直觉。”
直觉他会观察着她的眼神在哪里逗留,了解她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记得她的喜好。
因为他的喜欢隐晦无声却炽烈。
巫伏捏了下她的小脸,轻哼一声。
白雾目光忽然亮起,眸底映出了一片绚丽的粉色极光,在黑暗天空中奇异又瑰丽,像梦幻中的景象。
极光……
白雾心弦猛地触动,漏跳了一拍。
她抬眼看向他,却撞进了一双熔金色的深邃眸子里,像是已经看了很久了。
对视了良久,白雾伸手抱住了他,小脸埋在他肩头,两条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脖颈。
她声音很轻,又有点抖:“哥哥……”
是她幼时的愿望,也是囚鸟想要突破牢笼的妄想。
幼时的她不会想到,将来会有一个人。
会有这样一个人。
治愈她的残缺不堪的翅膀,将她掉落的羽毛捡起,一点一点填补丰盈她的翅膀,告诉她那不是妄想。
告诉她。
每一只鸟儿都属于天空。
巫伏拥着怀里紧紧抓着他衣服的女孩,听着她一声接一声叫他,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轻抚,柔软的银发在极光下泛着粉。
语气轻缓不厌其烦地一声一声应答。
“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