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气,天空开始下雪。一行数十人出了安州以后,脚程被风雪拖慢。村肆里,大门紧掩,外面风雪不止。屋内烧着炭火,掌柜的又温了酒,切上几片上等的牛肉垒在碟子里,热菜热汤,倒也不觉寒冷。掌柜的本以为今日风雪交加,怕是又要空守一日。哪知临近中午,却突然来了数十人的大生意。各个人高马大,腰携佩剑,气势逼人。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年轻公子,不过二十出头年纪,一身矜贵之气,容貌皎皎,眉眼锐利,身上裹着白色貂裘,越发显得那张脸清贵无比。形若青松,眉目如雪,锦衣狐裘,贵不可言。可惜,脸色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一进屋,便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掌柜的连忙唤了自家婆娘出来帮忙。说来也怪,这数十人分明是同行之人。偏坐在大堂里泾渭分明,那年轻公子坐一侧,中间留出偌大几张桌子,另一侧坐了四人。两男一女,外加一个戴着帷帽的年轻女子。那两男子,一个弱不禁风瘦骨嶙峋,一个凤姿仙骨芝兰玉树,坐在一起,言谈举止颇为亲密。两方人马,无意形成对峙局面。颇为微妙。掌柜的只能越发小心伺候。周庭芳一口温酒下肚,只觉得一股暖意袭来,从脚底一直蔓延至双颊。周小六却惴惴不安的捧着手里的茶盏,偶尔还用余光打量离他们坐得远远的沈知,随后压低声音对周庭芳说道:“周方,我怎么感觉这位沈世子好像不:()世子的白月光又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