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忱推开车门提前下车,目光幽深的看着面前停机坪:“这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沈星淮刚开始也觉得别扭,不过这几天看习惯了:“少了一栋别墅。”叶修忱越看发觉事情越不寻常:“为什么家里的院子和这儿打通了?”“对啊,停机坪嘛,打通了以后方便些。”“你修的?”沈星淮考虑了一下:“不是我修的,但给我了。”叶修忱眸色加深,出差时助理跟他提起过叶修钧在国内这段时间忙着建一处停机坪,很重视,每天亲自监工,他当时工作忙,没多问。但一回家,竟然发现自己家里多了个停机坪,这是不是太巧了?“这是叶修钧修的?”虽然是问话,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沈星淮从没拿他当外人,很大方的承认:“是,我想买直升机,他就帮忙修了这个停机坪。”叶修忱的眼中已经不仅仅是猜疑,更多了其他晦暗情绪,转身匆匆走了。沈星淮落在他身后,进门时,人已经上楼了,留下明叔在门厅愣眉愣眼的站着。见了沈星淮急忙凑过来:“沈先生,少爷这次出差不顺利吗?”沈星淮算了算时间:“应该顺利吧。”他走时说过这次出差顺利的话,大半月就会回来。明叔担忧地看着电梯方向:“那少爷怎么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像是要发火。”其实发疯更准确。沈星淮心里有个大概:“可能是知道停机坪是叶修钧修的原因。”他一提醒,明叔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那少爷是在和您生气?我去和他解释一下吧,这是叶先生和大少爷缠着您要修的,和您没关系。”叶修忱的狗脾气明叔去解释估计他不会听,说不准还会牵连到明叔,冲他发火:“我去吧,我去和他说。”沈星淮到了五楼,去他卧室发现没人。又去了书房和浴室,都没找到人。明叔说过他上楼了,人去哪儿了?难道是火气太大,把人烤得蒸发了?沈星淮只能回自己卧室,打算等会再找。一推门,发现房间里站着一道人影,在打电话。他到是不见外,直接来自己卧室。但是他在讲电话,沈星淮不好出声打断,更不好听着,走去阳台。他卧室的阳台是半露天的,前段时间他让明叔找人按了个吊椅在这里,可以当做秋千。这会儿正好闲着没事,沈星淮坐在吊椅上荡来荡去,等他讲完。十多分钟过去,叶修忱终于讲完电话。沈星淮却没注意到,人正卖力地在吊椅上咕拥,他卡住了。废了半天劲儿,也没让吊椅重新荡起来,抬头看到叶修忱正在看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笨蛋’两个字。沈星淮眉毛垂了几分,怨他:“你就看着?来帮我一下。”叶修忱把手机随手丢在桌子上,寒着脸向他走过来,帮他把椅子顶端的链子掰顺:“可以了。”沈星淮眼神示意:“再推我一下。”叶修忱不耐地舒口气,推了椅子一把。沈星淮向前边荡去,又落回他身侧:“你和我生气啦?用力,推高点。”叶修忱抓着链子,用力的推出去,冷冷的声音响起:“没有。”沈星淮撇撇嘴,脸那么黑,还说没生气:“那是在生叶修钧的气?”“这房子脏了,不能要了。”叶修忱似乎不想多说,转身要回卧室。沈星淮话还没说完:“等等我!”着急跳下吊椅。吊椅还荡得很高,他跳下来时没站稳,左脚绊在右脚踝骨上,整个人像箭似的横着射了出去。双脚腾空,他根本没有办法收住身体,直接朝面前的人撞过去。叶修忱也想到他会摔,眼见着人像个小炮弹似的奔着自己冲来,转过身子双手去接。但是手抬得高了一些,沈星淮就那么从他两手间漏了下去,把他给撞得坐了个屁墩。!!!坐下的瞬间,一米九的叶修忱表情是空白的,脸上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感,从记事以后他就没再尝过摔屁墩的滋味,瞬间梦回岁半。但愣也只是愣了一瞬,急忙低头去看摔自己怀……沈星淮没摔他怀里,摔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沈星淮抬起头也是懵的,刚刚他额头磕在了叶修忱的腰带扣上,白皙的额角印着一道红印子。想抬手揉揉自己的额角,猛然惊觉自己的手抬起时越过了叶修忱的腿根儿,那自己头枕得是哪儿?艹,是那儿!叶修忱也看到他额头红了一块,忽略让两人都尴尬的细节,伸手去捞他:“撞破了吗?我看看。”沈星淮比他更尴尬,偏偏嘴比还脑子快:“我没事,你撞破了吗?也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