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气,走过去:“出来,藏起来干什么?”窗帘说话了:“他不在。”“去哪了?”窗帘底摆动了动,脚也看不见了:“不知道。”空气变得很静,沈星淮在窗帘后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开阖的声音。估摸着叶修忱是走了,撩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窗帘,探出小脑袋。下一刻,脸就被捏住,嘴唇都嘟成了金鱼嘴,手得主人正戏谑地看着他,声音冷得人打颤:“捉住了。”沈星淮嘟着嘴,口齿不清:“&??&!”叶修忱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把窗帘掀开:“出来!”沈星淮不情不愿地从窗帘后走了出来。叶修忱松开手,哼了声:“说说,什么叫你不回去了?”沈星淮觉得这话也不是很深奥啊,就字面意思:“就是我会离开。”他说完,空气又静了,不是刚刚那种无声无息的安静,而是周围充斥带着寒意的压迫感。叶修忱又靠近一步:“再说一遍。”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沈星淮下意识地想后退,但是一想到这些天冷暴力的人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躲:“我要离开!”盯着叶修忱,又挺了挺胸脯给自己壮胆:“我要离开,你让的。”叶修忱近的已经能看清沈星淮根根卷翘的睫毛,阴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逡巡。看得沈星淮汗毛倒立:“你别这么看我。”叶修忱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开口:“今天下午我去珠宝店给你选了手链。”手链?给自己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一圈,难道自己误会了?他不是想让自己离开?……那岂不是糟了!!!“然后呢?”沈星淮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可别是不让自己走。叶修忱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大手捞起的细秀的手腕放在掌心:“然后?我现在后悔了。”“不想送了?那我不要了。”一个手链而已,不稀罕。叶修忱食指与拇指对掐,圈住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笑。只是这笑沈星淮却越看心越惊,吓得他头顶的呆毛都立起来了。然后他就听到叶修忱缓缓开口:“手链不适合你,我应该送你手铐才对。”!!!!!沈星淮头顶的呆毛炸成了感叹号的形状!自己一定是听差了,急需确认:“手铐?”叶修忱依旧笑着看他:“对,你喜欢什么样的手铐?黄金镶钻的?还是铂金镂雕的?”样式这么多吗?他玩的还挺花花。沈星淮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疯批。疯批也看着他,似乎还有些不满意:“不过我觉得这些材质都不适合你,不够结实,要不选钢的吧。”说完攥着沈星淮手腕的手指骤然收紧几分,还笑着:“锁紧了就永远别想打开,你喜不喜欢?”沈星淮咕咚咽了下口水,这疯批不是人吧?不让走就说不让走,会死吗?送尼玛的白钢手铐啊!沈星淮心里安慰自己别慌,努力挤出一抹笑来,疯狂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玩笑,你先松开我!”叶修忱:“我说的都是真的,明天我有时间,带你一起去选手铐的尺寸。”沈星淮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被攥着的一圈皮肤都磨红了,火辣辣地疼。当即不再挣扎,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另辟蹊径。叶修忱看着面前安静下来的人,塌着肩膀垂着头,可怜巴巴的。又想起在沈家时,那一家子人的嘴脸,随后松开了他的手腕,看到红痕,眼神有些闪烁,觉得自己刚刚可能真的吓到他了,想说几句软话。刚抬头,沈星淮跟阵风似的跑到门口,临出门前不忘丢下一句:“手铐你留着自己戴吧。”说完人就消失在门口。等叶修忱追出去时,早就没了他的踪影。老宅太大,藏个人容易,找到却不容易。叶修忱找了两圈没找到,回到前厅时两位许久没见的老朋友还在聊天,小郑刚好从后院回来:“老先生,已经把沈小少爷送回客房休息了。”叶修忱想了想:“两位祖父,早点休息,我也先回房了。”叶老先生点头:“去吧。”见叶修忱走远,田老先生才开口:“这孩子比我上次见他变化很大。”提起叶修忱,田老先生很是欣慰:“自从谈了恋爱,成熟了,知道把精力放在事业上,小郑和我说他最近几天一直在公司忙工作,很努力。”田老先生的拐杖敲了敲自己的孙子:“小远,听见了吗?你也要努力。”最近很努力工作的叶某人出了前厅,站在客房前,将目光锁定在二楼亮着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