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沈星淮有一种叶修忱在躲着自己的感觉。剧情沈星淮在梦里都见过,叶修忱去公司不过做做样子,生意上正事他从来都不参与,是一个兢兢业业的社会新闻制造者,开会、饭局,洽谈合作这些事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说他每天在因为些事忙,鬼才会信。沈星淮想不明白也懒得想,实在闲着无聊,在后院球场打高尔夫。刚开了一杆,明叔一脸严肃地走到他身旁:“沈先生,您的父亲和弟弟来家里拜访,怎么办?”上次沈宏带民警上门时明叔也在场,对沈家的这对父子没有半点好感。沈星淮优雅挥杆,肩部与要背绷出挺秀流畅的线条,直到球停下来,他才转身看向明叔,漫不经心道:“赶走。”其实明叔也是这么想的,但沈宏和白向安死赖着不走,哭哭唧唧地求他通知沈星淮和他们见一面:“沈先生,您父亲似乎是遇到了困难,说今天如果见不到您,他会一直守在门口。”沈星淮舒了口气,将球杆立在一旁,踌躇了会儿:“那让他们过来吧,我跟他们把话说清楚。”沈星淮走到伞下乘凉,一会儿功夫,明叔带着沈宏和白向安走来。沈星淮老远就看到沈宏和白向安俩人脸拉得三尺长,令他产生一种错觉,明叔好像正牵着两头驴向自己走过来。待到跟前,明叔退开一段距离,在远处等着。沈星淮再看沈宏时,人已经老泪纵横,脸更长了:“星淮,你害得我好苦啊!沈家被你毁了!”“你招惹了陆衍躲在叶修忱家不露面,现在陆衍把错都怪在沈家身上,公司的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父子俩一唱一和,开口就给沈星淮头顶扣上了一口大锅。沈星淮瞟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道:“公司做不下去就申请破产呗,这也要我教?”沈宏原本哭丧着脸,愣是被他一句话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你在说什么疯话!公司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沈星淮无语地看着沈宏:“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呢?公司开不下去,让你申请破产又不同意,难不成你还能找个高龄霸总联姻吗?”“你!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你不是沈家的人吗?生意做不下去你没有责任吗?现在每天看着爸爸因为生意发愁,我都心疼死了。”白向安开始茶言茶语。“你心疼你就帮他啊,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们。”说完指了指正门:“慢走不送。还有,不要再来找我。”沈宏和白向安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干脆的拒绝帮忙,一时愣住。他们的记忆里沈星淮虽然性格冷,但是心软,最受不了别人装惨卖可怜,现在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沈星淮耐心耗尽了:“都别愣着了,走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叶修忱脾气不好,你们万一惹了他不高兴,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想去。”说完冲远处的明叔招招手:“明叔,送客。”父子俩愁眉苦脸地来,灰头土脸走了。出了大门,沈宏表情骤然变得恶狠狠:“他真是狠心!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白向安回头望着身后的高门别墅,眼中有嫉妒也有不甘:“爸,既然他不同意帮忙,我们也只能想其他办法了。”沈家现在的所有生意都被叫停,客户纷纷解约,短短两天,沈宏已经被陆衍逼得走投无路:“向安,你还有什么办法?”白向安满眼的算计:“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他招惹了陆衍,我们把他送到陆衍面前,陆衍的气总不会再撒到我们头上。”沈宏迈出的步子收回,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他今天的态度,恐怕不会同意去见陆衍。”白向安扶住沈宏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爸,公司现在火都烧到眉毛了,还管他愿不愿意?他不会一直躲在叶修忱家里不出来,等他出门,我们就想办法把他弄到陆衍那去。”沈宏踌躇了一阵,最后重重一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沈星淮被闹的也没了打球的心思,靠在躺椅上蜷着腿,看自己膝盖上的伤。家里几名负责洒扫的佣人在旁边的洗衣房一边清理地毯,一边聊天。佣人离得不远,聊天的内容可以听得很清楚。起先他还没太注意,但听着听着耳朵就竖起来。“这个办法真管用吗?!”一个三十多岁围着围裙的女佣信誓旦旦:“管用!我是过来人,听我准没错!你就晾着他,别搭理他,打电话你就说忙,约见面就说没时间,要不了几天他就会放弃,不缠着你,自己消失。”沈星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他怎么感觉好像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