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眼沉默不语,身后背着手的中年男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地面。
“原来是你搞得,”他像是明白了一切,发出一声长叹:“我傅家同你无冤无仇,你这样诬陷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是记恨我阻拦了你和小书,大可以冲着我来,何必泼我们这么大一盆脏水。你如果是真的想和小书在一起,想进傅家的门,只要小书真的喜欢,我也会让步,做——”
余凝抬手打断他:“事到如今别装了,看着都累。”
“不知道您相不相信因果报应这句话,以前我不信,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现在我比谁都信。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最后都会不得善终,您说是吧。”
“做过的事,犯下的罪,就算擦除的再干净也会留下痕迹。十年前你不惜毁掉实验室也要一把火烧死五条人命,那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不管你是转移还是毁掉了实验记录本,傅家终归会面对法律的审判。”
听到实验记录本,傅元德浑身一僵。
“现在自首还来得及,至少还能从轻发落,一旦警署出动,性质就不一样了,话说到这里,您自行抉择。”
该说都已经说了,怎么做那就是傅元德事了。
余凝站起身,恍然想起一件事,笑眯眯拉过隋元驹的胳膊:“忘了介绍,这位是特战队新任上尉,你儿子胆大包天找人对隋上尉的车动手脚,这事已经不是单纯的故意谋杀,你的两位好大儿后半生是在大牢还是坞星,还得看您的态度和选择。”
隋元驹和余凝一前一后离开了小雅间,傅元德身后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双眸赤红。
“干爹,我要杀了他们两个。”
傅元德拄着拐杖重重的砸了下地面,气得不轻,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才止住,厉声呵斥:“杀什么杀,你哥的事情已经够乱了,别再添乱。”
中年男人憋着气不敢再吭声。
“都到这个年纪了,傅闻麒和傅闻麟这两个蠢货还什么都拎不清,到头来还得我来擦屁股,这辈子都成不了大事的蠢东西,傅家迟早败在他们两个手里。”
情绪太过激动,一句话说的气喘吁吁,傅元德盯着窗外缓了好一会,最后长叹一声:“罢了。”
离开咖啡厅,余凝率先坐上车,隋元驹紧随其后。
谁也没说话,狭窄的空间十分安静。
良久,隋元驹启动车子,嘴上问着:“要不要先去吃饭?”
余凝这才转头看向他,想起那时的小动作,腿上似乎还残留着掌心的温度。
“那么严肃的时刻,你摸我腿拉我手做什么?”她拧着眉问。
隋元驹被问的喉间一噎,好一会才开口解释:“没什么,给你鼓励加油。”
“……”占便宜式加油鼓励法,余凝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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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麒和傅闻麟暂时失去了人身自由,而在这段时间,余凝猜测傅元德肯定会有所动作,她也没闲着,将收集到的所有证据汇总成了厚厚一本册子,许术和胥加一起做了个pp,整整一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