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考虑,不长也不短正正好。
第二天晚上,余凝洗完澡擦着湿发打开和傅玉书的聊天界面,指尖飞速点着屏幕,编辑好第一条消息,选择发送。
不多时,已送达变成“已读”俩字,但迟迟没收到回复。
余凝没继续干等,隋元驹的易感期快到了,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住。
虽然他说会打抑制剂,不需要她带着b119号搬去外面,还是担心出岔子。
不会受信息素影响不代表她闻不到alpha的味道,更何况处于易感期的alpha身上那股a味会变得更浓郁。
对嗅觉敏感的人来说,和易感期的alpha在同一个屋檐下,无疑是种折磨。
余凝还是决定带b119号去住几天酒店,如果这周六她跟着傅玉书去到傅家宴会,隋元驹正好处在易感期的话,就没人看管b119,所以她打算带着这只小怪物一起去。
除此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余凝觉得自己大概是失心疯了才会用这么铤而走险的手段。
可是没办法,整整十年,这十年来痛苦如影随形,奶娘意外车祸、母亲和父亲意外葬身火海、和阿加被追杀、流离失所茕茕无依,被逼的不得已更换了无数个身份,明明都已经到了b城区,傅家老宅近在眼前,却无法靠近,更别说潜进去找那间放着实验记录的密室。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大好机会,不管傅玉书挖了个什么坑在前方等着她,也得抓住这个机会,至少得先深入进去。
如果能找到那间密室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思索着,终端荧幕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傅玉书回消息了,说明天下午会过来接她去挑选礼服和饰品。
距离周六还有4天,余凝回了个好,关闭聊天界面,翻出许术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不等许术开口,余凝语速飞快道:“这周六行动,我会带着b119去傅家老宅,你先别和阿加说,她知道了又要嚷着回来。目前我还不确定傅玉书的目的,如果当天晚上我没联系你,你就联系隋元驹,他的号码和地址我发你,你保存好记得删记录。”
市医院里,许术今晚值夜班,刚结束问诊,疲惫的正准备小憩一会,突然接到余凝电话,劈头盖脸的一通通知瞬间驱散了疲意,他心下一凛,猛地站起身。
沉默中度过了许久,许术才忍着艰涩和凝重开口问余凝:“决定好了吗?”
余凝回答的斩断截图:“嗯。不管怎么样,先进去探探情况,熟悉一下地形。”
既然她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许术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好,注意安全。”
通话结束,许术颓败的扶着桌沿撑住身子,他想劝余凝暂时不要单独行动、想告诉她傅玉书可能性癖瘾犯了、想让她不要冒险……所有想说的话在听见她坚定的语气时崩溃瓦解。
因为他清楚余凝心中那把仇恨的大火烧的有多烈,同为受害者,他比谁都明白比任何人更能体会余凝的感受和想法,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换做是他也不愿意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