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怎么比外面还冷?”冷的牙齿都在战栗。
隋元驹顿了两秒,垂眸,映入眼帘的是几乎看不见发缝的发顶。
距离太近了。
他有意往旁边挪,余凝很快又跟上来,像是把他当做了取暖器。
隋元驹深吸了口气,压着不悦反问:“冷吗?”
余凝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你感受不到这里冷?”
冷的人都快冻死了。
也是,隋元驹这种强壮的大块头一般都是体热体质,对冷的感知度低倒也正常,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也只穿了衬衫和外套。
“真麻烦。”隋元驹撇过脑袋,低声喃喃。
余凝仰起脸,好像听见这家伙在骂她?
“你在说什么?”
隋元驹:“没什么。”
“哦。”余凝自顾自裹紧毛呢大衣,进来了一个人都没看到,灯光也是阴暗不明,不同于外面的湿冷,楼里面是干燥的阴冷,裹着一股让人很不适又不得不提高警惕的阴森气息。
谁家研究所搞得跟个鬼屋似的。
余凝几乎凑到了怀里,身体相触的瞬间,隋元驹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垂在身侧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扣住了她的胳膊。
“害怕?”
余凝式微笑:“怕什么?冷的。”
她就没怕过什么。
“真的有这么冷?”隔着厚厚的外套,颤抖更加明显,隋元驹把她往旁边带,拉开了过近的距离。
“隋少尉,你可以把衣服脱了在这里站上一个小时认真的去感受,也许就能获得我此刻的心情。”余凝好脾气的建议。
隋元驹没再搭腔,带着余凝拐进了右手边的走廊,廊道的灯依然不太亮,但比大厅好一些。
迎面走来俩人,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手里提着个罩了黑布的小笼子。
看到他俩,两人挥了挥手,朗声喊道:“晚上好隋少尉。”
“林助理,陈教授,晚上好,沉博士在办公室吗?”
林辉正在打量他旁边的陌生面孔,闻言回道:“在的,这位是?”
“你好,我叫余凝。”余凝大方的朝林辉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