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好奇傅玉书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难道是扇屁股的那巴掌把他打爽了?从艾斯打成了艾蒙?
这晚余凝又没睡好,不是认床和新环境的缘故,和傅玉书也没关系。
她梦到了隋元驹。
梦里他下了死手掐着她脖子,红着眼十分凶狠的骂她睁眼瞎竟然把他认成oga,又唾沫横飞控诉她借着止血的名义故意伤害,说她犯了故意伤害罪。
转眼间场景切换到了她租的beta公寓里,隋元驹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贴身机动服破破烂烂挂在身上,露出的肌肉紧实分明,他躺在地板上,本该苍白的脸色红的吓人,嘴里吐息着热气,不断发出让人胡思乱想的低吟。
余凝走过去蹲下,一巴掌拍他脸上想让他清醒过来,人是醒了,深邃的眼里却盈满了水,嘴里喃喃“易感期,滚,离开”,车轱辘似的来回念叨。
梦里她下意识就要去拿抑制剂,还没起身,受着折磨的男人求救似的拽住了她的裤腿,余凝抽了几下没抽动,又去掰他手指。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特战队少尉,力气可不是傅玉书那种极优alpha弱鸡能比的。
余凝掰累了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却反被握住手掌,滚烫脸颊凑上来磨蹭,软烫的唇贴上手心,气息湿黏的呢喃:“别走,难受……”
余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梦中惊醒过来,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多,倒头继续睡,辗转反侧怎么都合不上眼,她睁开眼,忽然听见楼上木板嘎吱作响,以为出现了幻听,闭着眼仔细听了一阵发现并不是。
这下彻底清醒了,毫无困意的爬起来打开手环终端给许术发了条消息。
凌晨四点,许术摘下手套和无菌外套从地下研究室出来,发现终端来了消息,这个点了一般只有余凝会不分时间的打扰他。
坐在漆黑的花园里点燃了一支烟刚咬上,果不其然是余凝。
来信内容却看的他一头雾水。
——春天,寒冷又炎热,真不愧是动物们的友好季节。
他试图深究出这条信息背后的深意,是在拐着弯的吐槽安置房的暖气不够充足?还是隐喻混住的邻居们在半夜用床撞墙?
太深奥了,看不懂。
许术回了个问号,半小时后,终端毫无动静。
大半夜的这样搞是吧,专吊人胃口。
许术取下眼镜挂在领口,指尖弹掉燃烬的烟灰,退出和余凝的聊天页面翻出胥加的联系方式发去消息。
不出所料,胥加这个夜猫子还没睡。
他直接拨去电话,被无情挂掉,不死心的又拨了过去,这次倒是接的很快,不过承受的代价是毫不留情的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