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盯著面若桃花,眼含春水,一副羞涩待宰羔羊模样的少年,干脆坐在床边,掏了家夥出来,对望月说:“你帮我含含?”
大公子那麽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都能被牛大玩得涕泪纵横,闷哼哀嚎。牛大的厉害,望月自然心有准备,但是真的目睹大家夥半硬地伸到面前,望月怵了。
他赤红了脸,偏开头。
“含含。”牛大坚持不懈。
望月不明白了,大公子不在吗?这个人怎麽来找自己?念头刚冒出来,大物已经堵到他嘴唇上。
欲拒还迎行不通,望月才张开嘴,巨龙已经腾入。哪里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这边,望月纠结著在提供服务。
那边,牛大皱著眉,没有全然投入,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脚步声。牛大伸手揽过人,望月几乎半绕在他腰上,毫无遮掩。
门被推开。
春色一览无遗。
里外的人都受惊了。
卢弼时没有想到临老戴绿帽,而且是他以为最不可能的一顶。众目睽睽之下,无疑给他摔了个大耳光。
望月吓得浑身发软,张著嘴巴,半吐不吐,面无人色。
卢君恩一脸嫌弃,果然贱人就是贱人,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风月巷里出来的哪有什麽好物?卢君恩想著,眼睛就瞥到卢君见身上,卢君见的母亲以前是青楼名妓,亦见不得干净。
牛大却是最镇定的一人,表情压根儿没变,从望月身边退下,就垂头垂手站在旁边了。只是他那麽大个子,再缩手缩脚,也吸引了众多讥诮和谴责的目光。
卢君见希望见到的一幕,却没有如愿的喜悦。任木头人都看得出来,原本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强迫和没强迫的姿态,一者娇媚服侍,一者坦然受之。是不是,觉得滋味不错?卢君见看看牛大,看看望月,真是身娇体柔的年轻身体啊,大著肚子看去也是美的。
卢弼时大骂,上去一脚就把望月从床上踢到床下。
惨叫声一阵一阵。
家丑,不宜围观。卢君见转身撤开跟来的仆众。只余了兄弟俩站在屋门外一侧。
卢君见瞧见望月一团白腻的身躯被踢了好几个青紫的印记,更有鲜红的血渍从他身上沾染开。
卢君见跪下了。
“爹,他身上还有一条人命。”脚下留情,他怀的是我的弟弟,您的亲骨肉。卢君见伏身。
卢君恩冷著眼,袖手旁观。
卢弼时泄过气,退後几步,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指著望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边厢,卢君见已经安排人去叫大夫。
“你有什麽要说的?”卢弼时问地上的少年。
望月已经被刺激得神志不清,他被毒哑了喉咙,即使想说,又哪里说得了什麽,只一个劲地哭。
“你呢?”卢弼时看向大个子。
牛大被卢弼时瞧得一震,若说牛大这种粗心眼的人有什麽强烈的爱恨,卢君见是他爱的,卢弼时就是他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