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卢弼时此时知道大牛就是他曾恨不得挫骨扬灰的牛大,只怕肠子都要悔青掉。
话说,望月跟卢君见算结了死梁子。
今天被卢弼时骂出的气,望月全撒到了卢君见身上。人老爷说了,这是他的最喜欢的儿子,以後要继承家主的,望月今天不过说了一句,卢弼时就把别院的事捡出来埋汰他了。望月不敢太过嚣张,毕竟他是个聪明人。
如今好,自己千方百计招进来的人才也要被隔壁挖走了。
望月一口气在胸前上突下突,郁结不出,真的生生躺下了。装柔弱装乖巧,不容易吗?望月知道,首要之急,先把卢弼时的欢心夺回来。不然,他以後怎麽混?
望月在这边生闷气。
牛大却欢喜得嘴巴快咧到耳朵边了。打包了几件粗布衣服,就跑隔壁院去了。连跟望月好好说说话鞠个躬都顾不上。
卢君见的反应有点过激,他一听说牛大要过来,又急又气,把里外的门都关严实了。
水岚瞧著傻乐的牛大,好奇地问:“你得罪过大公子?”
牛大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就奇怪了。”大公子从来不在人前这般失态,喜怒形於色。
卢君见院中服侍的人都是女子,牛大与她们同住不便,水岚便暂时安排牛大住了卢君见隔壁的客卧,她想著这是老爷派来贴身保护公子的能人,牛大的本事,卢家哪个人没亲眼见识过?水岚很放心。
卢君见於是就被一双双手推送到了虎口。
卢君见不要见牛大,牛大当他小孩子闹脾气,好好吃过後,先自己找自在闷头睡了一觉。起来後是晚饭时间,卢弼时在望月那边用餐,卢君见便不出门去前厅,直接小灶上烧了。
可是,水岚端进去的食物,一个时辰後去看,仍旧没动。
牛大趴在门边往里瞅。
门啪得关上,连水岚都被关在了门外。
“公子这是怎麽了?”水岚叹气。
“我吃过了,你先去吃吧。我在这儿守著。静静就没事了。”牛大对水岚道。
也只有这样了,水岚搓著衣角走了。
牛大看了看前後左右,看了看门。他敲了敲,没反应,便喊了起来:“儿子,儿……”
这下,话没再出口,门就啪地开了。
脸色铁青的卢君见出现在门口。
“我说过,不准在人前叫……叫我儿子。”卢君见颤抖著苍白的嘴唇,扶著门框的手都不稳了。
“这不,没人。”牛大嘿嘿地道。
“还是不准。”
“好,好。”牛大伸手拉他,被卢君见触电一样甩开。
“先吃饭。”
“不……”卢君见往外走。
“你去哪里?”
卢君见喃喃道:“你怎麽可以在这里?我去跟爹说。”
牛大不傻了:“你要跟他说什麽?我们晚上做的那些事吗?”